刘备闻言,旧恨新仇涌上心头,眼中杀机暴涨,当即就要下令派人前往上庸擒拿刘封、孟达。
诸葛亮急忙出班劝谏,羽扇轻摇,其“智谋之气”流转:“主公息怒!刘封、孟达二人固然罪无可恕,然此刻并非将其一并擒拿问罪的最佳时机。他二人久镇上庸,手握兵权,‘地头蛇之气’已成。仓促行事,逼之过急,倘若他们狗急跳墙,勾结魏贼,引兵内犯,则我益州‘安稳之局’必将动荡,正中曹丕下怀,使其‘渔翁得利之意’得逞。”
“依臣之见,”诸葛亮继续道,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若暂且隐忍,徐图良策。主公可先行下诏,加封此二人为一方郡守,将他们分别调离上庸,使其‘兵权之意’分散,羽翼不再。如此,则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再无反抗之力。届时,再寻机分别擒拿,依法处置,则可万无一失,亦能最大限度地消弭因此事可能引发的‘内乱之煞’。”
刘备沉吟半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复仇之意”,采纳了诸葛亮的建议。遂派遣使者前往上庸,名为加封,实则调任刘封为绵竹太守,令其即刻赴任。
再说那西川狂士彭羕,素来与孟达私交甚厚。他因早年出言不逊,得罪了刘备,仕途不顺,心中积郁了许多“怀才不遇之怨”。听闻刘备欲对孟达、刘封二人动手,急忙修书一封,派遣心腹之人,星夜赶往上庸,向孟达通风报信。
不料,那送信的使者刚刚出城不远,便被负责巡查的马超部下擒获。马超在益州久经沙场,其“西凉铁骑之煞”与对“背叛之意”的敏感,远非常人可比。他审问出原委,得知彭羕竟敢私通孟达,意图不轨,当即亲自前往彭羕府邸。
彭羕不知事已败露,见马超到访,还以为是同道中人,连忙热情接入,设宴款待。酒过三巡,马超故意叹息,以言语试探道:“想当年汉中王初得益州,待我等降将何等优渥,‘知遇之恩’深重。如今时移世易,汉中王似乎对我等也日渐疏远,‘信任之意’大不如前了。”
彭羕已有了七八分酒意,又兼心中积怨已久,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借着酒劲破口大骂道:“那刘备老革,昏聩无能,刻薄寡恩!想我彭永年也是一代名士,‘才气’不输孔明,他竟将我投闲置散,视若无物!此等‘屈辱之怨’,我必有以报之!定要让他为此‘轻视之意’付出代价!”
马超见其上钩,又添油加醋道:“不瞒永年兄,我马孟起亦是怀此‘怨愤之意’久矣!只是苦于没有良机。”
彭羕闻言大喜,以为觅得知音,当即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对马超密谋道:“孟起将军,你若能联络旧部,重振‘西凉铁骑之威’,再暗中结连上庸孟达为外应,我彭羕则在成都联络那些对刘备心怀不满的蜀中旧臣,以为内应。如此内外夹攻,大事可图!届时,推翻刘备伪汉,你我共享这益州‘王霸之气’,岂不快哉!”其言语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刘备的切齿“恨意”。
马超故作沉吟,点头道:“永年兄此计甚妙!待我回去细细谋划一番,来日再与兄长商议具体细节。”说罢,辞别彭羕,当即带着那封密信与送信之人,星夜赶回成都,将彭羕谋反之言一五一十地禀报给汉中王刘备。
刘备听闻彭羕竟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更欲勾结孟达谋反,扰乱其“汉室正统之气”,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此等反复无常、心怀‘叛逆之煞’的小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当即下令将彭羕打入天牢,严刑拷问。
彭羕在狱中受尽酷刑,方才酒醒,悔之晚矣。刘备问计于诸葛亮:“彭羕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依军师之见,当如何处置,方能最大限度地消除其‘叛逆之煞’的影响?”
诸葛亮轻叹一声:“彭羕虽不过一介狂士,然其言语极具煽动性,所怀‘怨气’亦能感染人心。若留之日久,恐其‘叛逆之意’如同瘟疫般扩散,祸乱国家‘安定之基’。”于是,刘备下令,赐彭羕死于狱中,其家产尽数抄没,党羽亦受牵连,一时间成都城中“肃杀之气”弥漫。
彭羕被诛之事,很快便有人暗中报知孟达。孟达闻讯,大惊失色,如坐针毡,只觉一股“死亡之煞”正向自己逼近。正在他惶惶不可终日之际,朝廷调任刘封前往绵竹的诏书也送达上庸。孟达见刘备已然开始动手,知道自己已是危在旦夕,再无退路。他慌忙请来上庸、房陵都尉申耽、申仪兄弟二人商议对策。此二人乃是本地豪强,颇有“地头蛇之气”,对刘备派遣的外来官员素来阳奉阴违。
孟达面带忧色道:“二位将军,想当初我与故友法孝直一同为汉中王立下汗马功劳,助其夺取益州。如今孝直不幸早逝,汉中王竟忘了我等前功,不仅不加封赏,反而因关公之事,对我心怀‘猜忌之意’,欲加害于我。彭羕便是前车之鉴!为之奈何?”
申耽与其弟申仪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申耽缓缓道:“孟将军不必忧虑。某有一计,不仅可使将军摆脱眼前危局,更能保全富贵,甚至更上一层楼,吸纳北方‘王气’以壮自身‘气运’。”
孟达大喜,急问其计。申耽压低声音道:“我兄弟二人,早有心归降实力更为雄厚的魏王曹丕。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亦无进身之阶。将军如今正可借此机会,修书一封,痛陈刘备刻薄寡恩,不念旧情,然后毅然决然,辞别伪汉,率部归顺大魏。以将军之才,魏王必当重用。待将军在魏国站稳脚跟之后,我兄弟二人亦当率部来投,共图富贵!”其言语中充满了对曹魏“正统之气”的向往与对自身利益的盘算。
孟达闻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猛然醒悟。他本就对刘备心怀不满,又惧怕遭到清算,此刻听闻申耽之计,哪里还会犹豫?当即按照申耽的指点,写下一封辞别刘备的表章,言辞之间,既有对自身功劳的辩解,亦有对刘备“不公之意”的暗示,更将自己比作蒙冤受屈的申生、伍子胥、蒙恬、乐毅等人,充满了“悲愤之气”与“无奈之意”。他将表章交给前来催促进兵的使者,自己则连夜点起五十余骑心腹亲兵,舍弃上庸守将大印,弃城投奔曹魏而去。
前来催促孟达的使者,带着孟达那封充满“怨怼之意”的表章返回成都,向汉中王刘备奏明了孟达叛逃曹魏之事。刘备览其表章,只见其中写道:
“……臣达伏惟殿下将建伊、吕之功业,追桓、文之霸图,然大事草创之际,却内不能容有为之士,外不能抚功臣之心,假借吴、楚之虚名,实则‘猜忌之煞’弥漫朝堂,是以有志之士,如履薄冰,‘寒心之意’日深。臣委质以来,自问鞠躬尽瘁,然愆戾却如山之积,功劳反似水上浮萍;臣尚且自知无罪,况圣明如殿下乎?……”
“……臣每读古史,见申生至孝而被其父猜忌,伍子胥赤胆忠心却被吴王赐死,蒙恬为秦开疆拓土最终身负大刑,乐毅助燕连克七十余城却遭小人谗佞,未尝不扼腕叹息,泪湿青衫;不想今日臣亦亲当其事,身临其境,更觉‘天道不公之怨’,‘忠臣蒙屈之哀’,刻骨铭心!……”
“……迩者,荆州覆败,大臣失节,致使‘汉室气运’大损,此非战之罪,实乃‘用人不当之祸’,‘赏罚不明之愆’也!……臣卑微鄙陋,无匡扶社稷之元功,亦无擎天驾海之巨勋,自知难以见容于当今‘苛察之政’,故窃慕古代先贤之‘明哲保身之意’,早思远遁,以避‘无妄之灾’与‘身败名裂之耻’。……臣知此举有负殿下‘知遇之恩’,然‘交绝不出恶声,去臣亦无怨言’,此乃君子之风。臣资质愚钝,未能始终如一,辜负圣恩,实乃罪不容诛!愿殿下念及旧情,勉励自省,臣不胜惶恐惶恐之至!”
刘备看完表章,气得浑身发抖,将那表章狠狠掷于地上,厉声怒骂:“匹夫孟达!背叛于孤,竟还敢以这等阴阳怪气之文辞,嘲讽于我,污我‘仁德之名’!真是岂有此理!传我将令,即刻发兵,定要将此反复无常之叛贼生擒活捉,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恶气’!”
诸葛亮再次出班奏道:“主公息怒。孟达区区一叛将,不足为虑,亦不值得主公为之动雷霆之怒,损伤‘龙体之气’。为今之计,不若将计就计。主公可即刻下令,命绵竹太守刘封,领兵前往上庸,征讨叛贼孟达。此乃一箭双雕之计:若刘封能戴罪立功,击败孟达,则可将功折罪,免其一死,亦可收复上庸失地,重振我军‘声威之气’;若刘封作战不利,或是……心怀叵测,不愿与孟达死战,则其‘不忠不义之罪’更是板上钉钉,待其兵败归来,主公再将其拿下问罪,亦可杜绝悠悠众口,彰显主公‘赏罚分明之意’。如此,可一举翦除刘封、孟达这两个‘心腹之患’,何乐而不为?”
刘备听从了诸葛亮的计策,当即派遣使者,火速赶往绵竹,传下王命,令刘封即刻统领本部兵马,前往上庸,务必擒杀叛将孟达,夺回城池。
刘封接到王命,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因关羽之事,早已在刘备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芥蒂之意”,此次出征,名为“讨贼”,实则也是一场对其“忠诚之意”的最终考验。若能成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有差池,只怕性命难保,其魂魄亦难逃“军法之煞”的追索。他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点齐兵马,杀向上庸。
再说曹丕在邺郡与群臣议事,忽有近侍来报:“启禀魏王,蜀将孟达前来归降!”
曹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当即召孟达入殿。孟达入见,纳头便拜,口称“愿为陛下效死”。
曹丕故作疑虑道:“孟卿此来,莫非是效仿那蒋干盗书,行诈降之计,欲乱我大魏‘军心之气’么?”其“帝王之疑”如无形利剑,直刺孟达内心。
孟达惶恐叩首道:“臣绝无二心!皆因当初未能及时驰援关公,致使其兵败身死,汉中王刘备迁怒于臣,欲将臣处死。臣是因惧罪来降,实乃迫不得已,望陛下明察臣之‘忠心日月可鉴’!”
曹丕心中虽已有七分相信,但仍想试探其“投名状之诚”。正沉吟间,忽有快马急报:“启禀陛下!蜀将刘封已尽起绵竹之兵,约有五万之众,杀气腾腾,正向襄阳进发!其军前旗号上书,单要与叛将孟达决一死战!”
曹丕闻报,抚掌大笑道:“来得正好!孟卿,你既是真心归顺,便可领一支兵马,前往襄阳,取下那刘封的首级来见孤。若能办成此事,孤不但尽信你之忠诚,更当加官进爵,赏你良田美宅,让你在魏国享受无尽‘荣华富贵之气’!”
孟达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刘封勇武,且此番前来,必然是抱着“必死之意”,岂是易与之辈?但他此刻已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知遇之恩,臣万死不辞!只是,刘封乃是汉中王义子,亦是臣昔日袍泽,若能不动刀兵,以利害说之,使其亦能归降陛下,岂不更显陛下‘仁德之气’,亦可为大魏再添一员猛将?”
曹丕听其言语中肯,又念及其初来乍到,不宜逼之过甚,便点头应允,当即加封孟达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平阳亭侯,遥领新城太守之职,令其火速赶往襄阳、樊城一带,相机行事,协助早已驻扎在那里的夏侯尚、徐晃二将,收取上庸诸郡县。
孟达领命,马不停蹄赶至襄阳,与夏侯尚、徐晃见过礼,得知刘封大军已在离城五十里外安营扎寨。孟达当即修书一封,情真意切,细述自己归魏之后所受之优待,又痛陈刘备之刻薄寡恩、赏罚不明,以及刘封此刻“危如累卵之气数”,劝说刘封效仿自己,早日归降曹魏,共享荣华。
刘封接到孟达劝降之书,只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将那书信狠狠撕得粉碎,厉声怒骂:“孟达狗贼!他先是巧言令色,阻我发兵救援叔父,致使叔父英雄一世,最终却落得个兵败身死、‘怨煞’冲天的下场,害我背负‘不忠不义’之恶名!如今又想以花言巧语,诱我投降魏贼,离间我父子之亲情,断我‘忠义之根’!此等卖主求荣、反复无常之小人,我与他势不两立!”当即下令,将那前来送信的魏使斩首示众,以明其“死战之意”。
次日,刘封尽起大军,阵列于襄阳城外,指名道姓,要与孟达决一死战。
孟达得知刘封撕书斩使,亦是勃然大怒,暗骂刘封不识时务,自寻死路。他亦点起本部兵马,与夏侯尚、徐晃合兵一处,出城迎战。
两军阵前,刘封立马于门旗之下,横刀怒指孟达,厉声骂道:“背国反贼!汝有何面目立于阵前,与我对阵!还不速速下马受缚,随我回成都向父王请罪,尚可留你一个全尸,免得死后魂魄都受‘军法之煞’的煎熬!”
孟达亦是毫不示弱,冷笑道:“刘封匹夫!汝死期已至眼前,兀自执迷不悟!真以为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便能与我大魏‘天兵之威’抗衡么?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天命所归之势’!”
刘封哪里还忍耐得住,大吼一声,拍马舞刀,如猛虎下山般直取孟达。二人战不三合,孟达便佯装不敌,拨马败走。刘封救父心切,又急于立功赎罪,不疑有诈,拍马紧追不舍,直杀出二十余里。
猛然间,只听一声炮响,伏兵四起!左有夏侯尚,右有徐晃,各引一支生力军,如同两柄尖刀,狠狠插入刘封军两翼!孟达亦在此刻勒转马头,回身复战。三路魏军成品字形,将刘封之兵马团团围住,发动猛烈攻击。魏军将士久经沙场,其“军阵之煞”远非刘封仓促组成的绵竹之兵可比。
刘封虽然骁勇,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又中了埋伏,军心大乱,“锐气”已失。一番血战,蜀军死伤惨重,刘封左冲右突,始终无法冲破魏军的重重包围,最终大败而逃,连夜率领残兵败将,向上庸方向溃退。背后魏军紧追不舍,喊杀声震天,那股“追亡逐北之煞”几乎要将刘封的神魂吞噬。
刘封狼狈逃至上庸城下,高声叫门。不料,城楼之上,箭如雨下,将他射退。只见原上庸都尉申耽,赫然立于敌楼之上,身披魏军铠甲,对其厉声叫道:“刘封休矣!我等早已归顺大魏,此城已非汝囊中之物!汝‘气数’已尽,还不速速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刘封见状,气得目眦欲裂,正欲下令强攻,却听背后喊杀声越来越近,魏军追兵已然掩杀而至。他知道上庸已不可守,只得忍痛放弃,引着残部,转向房陵方向奔逃。待奔至房陵城下,却见城头之上,早已遍插曹魏旗帜。守将申仪在敌楼之上,将令旗轻轻一招,城后便冲出一彪军马,旗号上赫然写着“右将军徐晃”!
刘封此刻已是走投无路,只觉一股“穷途末路之哀”与“众叛亲离之怨”充斥胸膛。他拼死力战,奋力杀出重围,部下士卒已十不存一,仅剩百余骑伤兵,如丧家之犬般,一路向西川成都方向逃窜而去。其身上那股原本的“少将军之气”也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刘封带着仅存的百余残骑,形容枯槁,衣甲破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逃回成都。他入宫拜见汉中王刘备,一见之下,便扑倒在地,放声大哭,将兵败失城、被申耽申仪背叛、以及孟达早已投魏等等情事,一一细细奏明,言语之间,充满了“委屈之意”与“求生之望”。
刘备听罢,却是不见丝毫怜悯之色,反而怒火中烧,厉声斥道:“逆子!汝兵败将亡,失地辱国,还有何面目回来见我!枉我平日里将你视如己出,赐你‘刘氏之气’,你却如此辜负我的期望!”其“帝王之怒”如泰山压顶,直令刘封胆寒。
刘封泣不成声道:“父王息怒!叔父关公之难,实非孩儿不愿救援,皆因此前孟达那厮巧言令色,百般阻挠,致使孩儿错失良机,铸成大错啊!孩儿……孩儿亦是受了那贼子之‘蛊惑之意’啊!”
刘备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龙案,厉喝道:“住口!你须知道,你是食人君之禄,穿人君之衣,并非那没有知觉、任人摆布的土木偶人!孟达区区一属下,其言语便能左右你的‘决断之意’么?分明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怯懦无能,心怀‘私念之煞’,才致使云长孤立无援,最终含恨而亡!来人!与我将此不忠不孝之逆子,即刻推出辕门,斩首示众!以正国法,以儆效尤!以慰云长在天之‘英灵怨煞’!”
左右武士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将早已瘫软如泥的刘封拖拽而出。任凭刘封如何哭嚎求饶,刘备皆不为所动,其“铁石心肠之意”已决。
可怜刘封,英雄半世,最终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其被斩之后,怨气不散,魂魄飘荡,仿佛仍在哭诉着自己的“冤屈之意”与“命运不公之煞”。
汉中王刘备亲手下令斩杀义子刘封之后,心中却也并非毫无波澜。后来听闻孟达在刘封兵临城下之时,曾派人劝降,刘封非但没有动摇,反而裂其书,斩其使,坚守“忠义之节”,刘备心中亦是闪过一丝悔意。再加之哀痛二弟关羽之死,忧思过度,内外交困,竟因此染上了重病,卧床不起。伐吴之事,亦因此耽搁下来,整个蜀汉的“气数”也蒙上了一层难以挥去的阴影。
再说魏王曹丕,自继承王位之后,整顿朝纲,修订法令,赏罚分明,其“新朝锐气”蒸蒸日上。又统领甲兵三十万,南巡故里沛国谯县,于先祖陵墓之前,举行盛大祭典,大宴乡中父老耆宿,效仿当年汉高祖刘邦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之故事,以收拢人心,凝聚“龙脉之气”。
正当曹丕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之际,却闻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夏侯惇病危。曹丕闻讯,急忙返回邺郡,然夏侯惇已然薨逝。曹丕虽未亲自为其挂孝守灵,却也下令以王侯之礼厚葬,以彰其“辅弼元勋之功”。
就在这年八月,魏国境内祥瑞频现:有传石邑县凤凰来仪,其“祥瑞之气”笼罩百里;又有报临淄城麒麟出现,踏蹄而行,播撒“仁德之光”;更有人言黄龙现于邺郡漳水之中,龙吟震天,搅动风云,乃是“帝王之兆”!
于是,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等人,暗中观天象,卜休咎,又结合这些接二连三的“祥瑞之兆”,以及曹魏日益鼎盛的“国运之气”,商议之后,皆认为此乃上天示警,魏当代汉,乃是“天命所归之大势”。二人遂联合朝中华歆、王朗、辛毗、贾诩、刘廙、刘晔、陈矫、陈群、桓阶等一班手握重权、深谙“气数”变化的文武重臣,共计四十余人,浩浩荡荡,径直闯入汉献帝所在的内殿,以“天意民心”为名,逼迫汉献帝效仿尧舜禅让之古礼,将这早已名存实亡的汉家天下,禅让于魏王曹丕。
正是:金瓯残缺已多时,禅让之声又入帷。四百年炎汉终落幕,新朝王气正当时。
未知汉献帝面对这群如狼似虎、口称“天意”的曹魏臣子,将会作何回答,他的“炎汉天子之气”是否还能抵挡住这“改朝换代之煞”的侵蚀,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