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霞接下来几天都等苏岁岁回家之后,暗暗蹲守在她院子外。
就等着抓包。
谁知好几天,苏岁岁回家都是自己一个人。
刘红霞伸着脖子往苏岁岁院子里望去,见她种的菜这几天长势越来越好。
鲜鲜嫩嫩的,瞅着就好吃。
她这才拍了拍屁股。
还是回去先把自家的正事做了。
不然,她儿子和男人都没新鲜蔬菜吃。
办公室内。
方云白跟司寒霆汇报着工作。
“首长,我查过了,赵大旺确实跟敌特没关系。”
“这人看起来凶狠,其实就是个窝里横。”
“也没胆子做这事。”
“应该是之前的敌特分子为了给我们制造困扰,故意扰乱视角。”
司寒霆微微颔首。
“对了,我还听说,孟海风在码头那里做过搬运工。”
“但,现在不在了,更离奇的是,码头的公款突然少了一万多。”
“有这事?”司寒霆微眯了一下眼,“挺巧。”
方云白有些感慨。
“造化弄人啊,孟海风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结果前脚抛弃糟糠未婚妻,后脚贪污公家财产。”
与此同时,孟海风决定去找赵大旺谈谈。
日头把码头晒得冒油,赵大旺蹲在石阶上啃馒头。
眼角余光扫见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往这边晃。
衣裳挺括得能刮死人,领口还别着支钢笔。
这不是不久前打了他的孟海风吗?
赵大旺恨得牙痒痒。
孟海风装作没看见。
“旺哥!”
他抬手打招呼,皮鞋踩在滚烫的石板路上“咔咔”响。
赵大旺没吭声,把馒头往嘴里塞得更狠,馍渣掉在磨破的袖口上。
自打孟海风被部队撵出来当搬运工,他没少找茬整他。
“哟哟哟,这不是孟兄弟吗?人模狗样的到我地盘来干啥?”
“旺哥赏脸,去前头小酒馆喝两盅?”
孟海风掏出烟盒,金黄的锡纸在太阳下晃眼。
赵大旺瞅见是“中华”,喉咙动了动。
这烟得三块一包,码头工头月工资才二十五块。
酒馆里飘着酸白菜味儿,赵大旺盯着孟海风点的酱牛肉,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木桌裂缝。
才没多久不见,这小子白了不少,手腕子上还戴着块亮闪闪的表,哪像之前的穷鬼搬运工。
“旺哥,我知道你瞧不上我。”
孟海风倒上老白干,酒液在粗瓷碗里晃荡。
“当初在码头,你让我扛重货、说我做错事,我没半句怨言。可部队不要我,我总得找条活路不是?”
赵大旺哼了声,夹起片牛肉塞嘴里。
“活路?听说你偷了部队的伙食费,怕是早成阔佬了?”
话虽硬,眼神却往孟海风鼓囊囊的裤兜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