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将此消息奏知魏文帝曹丕。曹丕闻言,抚掌大笑,龙颜大悦道:“哈哈哈哈!刘备老贼已死,蜀中无主,后继无人,朕从此以后,便再无后顾之忧矣!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我大魏一举荡平西蜀,统一天下的大好时机!何不乘其国中空虚,人心惶惶之际,即刻尽起大兵,攻伐西川?”其“吞并天下之野心”再次燃烧起来。
太尉贾诩连忙出班,再次进谏道:“陛下息怒!臣以为,刘备虽然身死,然其临终之前,必然已将国家大事,尽数托付于诸葛孔明。那诸葛亮深感刘备知遇之恩,又受托孤之重任,必然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竭尽所能,辅佐那年幼的后主。其‘忠贞之志’与‘治国之能’,皆不可小觑。如今蜀中虽是主少国疑,然有诸葛亮坐镇,其内部‘防御之气’未必虚弱。陛下若此时仓促兴兵伐之,只恐未必能轻易得手,反而会重蹈昔日伐吴之覆辙。为今之计,不若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贾诩话音未落,忽见文官班部之中,一人身材高大,目光炯炯,奋然出列,朗声道:“陛下!贾太尉此言差矣!兵法云:‘趁其病,要其命’!如今蜀中主少国疑,人心浮动,‘国运之气’正当衰微,正是我大魏天兵一举将其荡平的千载难逢之良机!若不乘此时机,大举进兵,更待何时?难道要等那诸葛亮将蜀中治理得如同铁桶一般,再想攻伐,岂不更是难上加难了么!”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素以“冢虎”之名着称,智谋深不可测的中军都督司马懿!
曹丕见司马懿主动请缨,亦是精神一振,当即大喜道:“仲达(司马懿字)所言,深合朕意!不知仲达有何妙计,可一举攻破西川,荡平蜀汉?”
司马懿胸有成竹,上前一步,侃侃而谈道:“启禀陛下,若只凭我大魏一国之兵力,强攻蜀道天险,急切之间,恐怕也难以轻易取胜,反而会损兵折将,徒耗‘国力’。为今之计,须用‘五路大军,四面夹攻’之奇策,方能使那诸葛孔明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最终土崩瓦解!”
曹丕急切追问道:“仲达快快讲来,是哪五路大军?又当如何部署?”
司马懿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缓缓道来:
“其一,陛下可立刻修写国书一封,派遣能言善辩之使臣,携带大量金银珠宝、珍奇玩物,星夜赶往辽东鲜卑国,拜见其国王轲比能。许以重利,封其官爵,令其尽起辽西、以及勾结的羌族部落兵马,合计约十万之众,从北面旱路,直取蜀汉西平关,此乃第一路,可动摇其‘西北边防之气’。
“其二,陛下可再修书一封,同样派遣使者,携带官诰印信以及丰厚赏赐,秘密潜入南中蛮荒之地,拜见其蛮王孟获。那孟获素来桀骜不驯,勇悍过人,陛下可许诺将其封为‘南中大单于’,并赏赐金银财宝,令其尽起本部蛮兵以及其所能号令的各部落洞主,合计亦约十万之众,从南面攻打蜀汉益州、永昌、牂牁、越嶲四个郡县,此乃第二路,可扰乱其‘西南腹地之稳’。
“其三,陛下可再次派遣使者,前往东吴,与那孙权修复旧好。许诺事成之后,愿将荆州之地尽数割让于他,并助其一统江南,成就‘江东霸业’。以此厚利诱之,令他尽起江东水陆精兵十万,沿长江水路,攻打两川峡口天险,兵锋直指蜀汉腹地涪城。此乃第三路,可使其‘东部门户洞开’。
“其四,陛下还可暗中派遣密使,前往上庸,联络那已然归降我大魏的原蜀汉降将孟达。那孟达素有野心,亦有几分才干,且对刘备、诸葛亮心怀不满。陛下可加封其为上庸王,许其重权,令他尽起上庸一带的兵马,亦约十万之众,从东面径直攻打蜀汉咽喉之地汉中。此乃第四路,可断其‘粮道之源’,威胁其‘汉中屏障’。
“其五,陛下则可亲命一位得力大将,如大将军曹真,为征西大都督,统领我大魏中原精锐兵马十万,从京兆一带,径直出兵,攻打阳平关天险,兵锋直指蜀汉国都成都!此乃第五路,亦是此次伐蜀之主力,当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摧垮其‘国都防御之胆’!”
“陛下请想,如此五路大军,合计兵力不下五十万之众,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同时向西蜀发动雷霆攻势!水陆并进,四面合围!那诸葛孔明纵然有吕尚之神机妙算,张良、陈平之奇谋诡计,面对此等‘铺天盖地之劫数’,亦是分身乏术,首尾不能相顾,安能抵挡得住?西蜀之地,指日可破矣!”
曹丕听闻司马懿此番“五路伐蜀”之惊天毒计,只听得龙颜大悦,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司马仲达!真乃朕之子房也!此计甚妙!甚妙啊!”当即下令,立刻依照司马懿之策,秘密派遣四名能言善辩、随机应变的官员,携带国书、金银珠宝、官诰印信,分别前往辽东鲜卑、南中蛮方、东吴建业、以及上庸孟达之处,游说串联。又立刻任命大将军曹真为征西大都督,即刻点起十万精锐兵马,火速从京兆出发,径取阳平关而去。此时,如张辽、张合、徐晃等一班曹魏开国元勋老将,大都年事已高,或已病故,或正奉命镇守于冀州、徐州、青州以及合淝等边防要地,故而曹丕并未再行征调。
却说蜀汉后主刘禅,自即位以来,因其年幼,缺乏治国理政之经验,又兼先帝刘备新丧,国中人心不稳,故而凡朝中大小事务,无论是官员选拔任用,还是钱粮赋税征收,抑或是刑狱诉讼审理,皆是全权委托于丞相诸葛亮裁决处置。其对诸葛亮的信任与依赖,已到了“事无巨细,皆问于相父”的地步。
此时,后主尚未册立皇后。诸葛亮与一众朝臣商议之后,皆认为已故车骑将军张飞之女,品行贤淑,聪慧过人,且已年满十七岁,正当婚配之龄,堪为国母,辅佐君王。于是,孔明便与群臣一同上表,奏请后主刘禅,纳张飞之女为正宫皇后。后主自无不从,当即便依允,册立张氏为皇后。
建兴元年(公元223年)秋八月,蜀汉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忽然有边关八百里加急快报,雪片般送入成都!言说曹魏大举兴兵,分兵五路,合计五十余万大军,正从四面八方,同时向西川杀来!其第一路,乃是魏国大将军曹真亲率十万精锐,已出京兆,兵锋直指阳平关天险;其第二路,乃是先前降魏的蜀将孟达,尽起上庸兵马十万,正向汉中进犯;其第三路,则是东吴孙权,亦起精兵十万,水陆并进,正向两川峡口杀来,欲要径取涪城,断绝蜀汉东路;其第四路,乃是南中蛮王孟获,已纠集蛮兵十万,正向益州南部四郡(益州、永昌、牂牁、越嶲)大举进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第五路,则是辽东鲜卑王轲比能,亦联合了部分羌族部落,起兵十万,正从北方旱路,向着西平关方向,猛扑而来!
此五路兵马,每一路皆是来势汹汹,杀气腾腾,若是应对不当,则蜀汉顷刻之间,便有覆灭之危!此等军情,早已有人飞报于丞相诸葛亮府邸。然,令人不解的是,面对如此惊天动地之危局,丞相诸葛亮却一连数日,称病不出,闭门谢客,不理朝政,亦不发一兵一卒,仿佛对这迫在眉睫的“亡国之祸”视若无睹一般!其“淡然之态”与“莫测之意”,令满朝文武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忧心如焚。
后主刘禅听闻曹魏五路大军犯境,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六神无主,当即派遣贴身近侍,手捧圣旨,火速前往丞相府,宣召诸葛亮入朝议事。
那内侍奉旨,飞马赶至丞相府,却被府上门吏拦住,言说丞相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正在府中静养,不便见客。内侍无奈,只得空手而回,将此情禀报于后主。
后主听罢,更是心慌意乱,坐立不安。次日,又急忙派遣黄门侍郎董允、谏议大夫杜琼二人,再次前往丞相府,务必请丞相出面,商议退敌之策,纵然丞相卧病在床,亦当在其卧榻之前,共商国是。
董允、杜琼二人领命,火速赶至丞相府前,却依旧被门吏拦在府外,不得其门而入。
杜琼性情耿直,忍不住对门吏怒道:“先帝于白帝城托孤于丞相,委以军国重任!如今主上初登大宝,根基未稳,那曹丕逆贼便尽起五路虎狼之师,犯我疆界,军情万分危急,国家旦夕存亡!丞相身为国之柱石,理当挺身而出,运筹帷幄,退敌安邦!为何却在此紧要关头,称病不出,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莫非……莫非丞相欲效仿伊尹、霍光故事,亦或是……另有他图不成?”其言语之中,已带了一丝不满与猜忌。
那门吏亦是惶恐,只得连连叩首,言说丞相确是身体不适,并已传下钧旨,待明日清晨,病体稍愈,便会亲往都堂,与诸位大人共商国是。
董允、杜琼二人无奈,只得满腹狐疑,叹息而回。
次日清晨,满朝文武百官,皆早早来到丞相府门前伺候,希望能尽早见到丞相,商议退敌之策。然,众人从清晨一直等到日暮西山,却依旧不见丞相府大门开启,亦不见丞相有任何动静。众人更是惶恐不安,议论纷纷,皆以为丞相此番行事实在太过反常,莫非蜀汉‘气数’真的已尽,连智计通天的诸葛孔明,也已无力回天,故而才称病不出,以避“亡国之责”么?
杜琼更是心急如焚,连夜入宫,奏请后主刘禅:“陛下!如今军情紧急,丞相却一再称病不出,闭门谢客,臣等皆不知其意。为今之计,唯有请陛下圣驾亲临丞相府,屈尊问计于丞相,方能解此危局啊!”
后主刘禅此时早已是方寸大乱,闻听杜琼之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便引着董允、杜琼等一众亲信大臣,浩浩荡荡,入后宫启奏皇太后。
吴太后听闻此事,亦是大惊失色,凤目含煞道:“丞相何故如此行事?先帝于白帝城,以太子与国家大事,尽数托付于他,言犹在耳!如今大敌当前,国难当头,他身为托孤重臣,不思如何退敌安邦,反而称病不出,闭门谢客,莫非真有负先帝所托之‘忠义之意’不成!哀家当亲自前往相府,问个究竟!”其“太后之威”与对先帝的“哀思之情”交织。
黄门侍郎董允连忙上前劝道:“太后息怒!娘娘千金之躯,万不可轻易移驾。依臣之见,丞相素来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此番行事,看似反常,或许……或许其中必有高明之见,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且待陛下先亲往相府一行,探其虚实。倘若丞相果真怠慢军国大事,不肯出面,到那时,再请娘娘于太庙之中,召见丞相,当众质问其罪,亦不为迟。”
吴太后听董允所言亦有几分道理,便准其奏。
于是,次日一早,后主刘禅便乘坐御驾,在董允、杜琼等一众大臣的簇拥之下,浩浩荡荡,亲往丞相府邸而去。
丞相府门吏远远望见天子龙驾到来,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大开中门,跪伏于地,恭迎圣驾。
后主刘禅下了御车,急切地问道:“丞相……相父今在何处?身体可曾好些?”
那门吏战战兢兢地答道:“启禀陛下,小人……小人亦不知丞相究竟身在何处。只……只接到丞相钧旨,命我等紧闭府门,挡住百官,不许任何人等擅自入内,以免惊扰了丞相静养。”
后主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他不顾众人劝阻,当即便独自一人,步行直入丞相府,连进三重门禁,终于在后花园的一处小池塘边,寻到了丞相诸葛亮。
只见孔明此刻身着一袭宽松的素色道袍,头戴纶巾,手持一根青竹藜杖,独自一人,悠闲自在地倚靠在池边柳树之下,正凝神观赏着池中游动嬉戏的五彩锦鲤,仿佛对那外界兵临城下、国家危在旦夕的军情,毫不在意一般。其“悠然自得之态”与“风轻云淡之气”,与府外那些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文武百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主刘禅在孔明身后,侍立良久,见其始终凝神观鱼,仿佛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心中虽然焦急,却也不敢轻易打扰。又过片刻,方才鼓足勇气,轻声问道:“相父……相父近来身体可好?在此观鱼,倒也……倒也清闲安乐。”
诸葛亮闻声,这才缓缓回过头来,见是后主刘禅亲临,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随即慌忙弃下手中竹杖,便要跪倒在地,行君臣之礼,口称:“臣诸葛亮,不知陛下圣驾亲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后主连忙上前,一把将孔明扶起,急切地问道:“相父快快请起!如今曹丕逆贼,分兵五路,大举犯境,军情万分危急!成都已是人心惶惶,国家旦夕存亡!相父身为国之栋梁,为何却一再称病不出,不肯前往都堂,主持大计,反而在此悠闲观鱼,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耶?”其声音之中,已带了一丝焦急与不满。
诸葛亮闻言,却是仰天大笑起来,声震屋瓦!他伸手扶着后主,一同来到内室之中,分宾主坐定之后,方才从容不迫地奏道:“陛下息怒!那曹魏五路大军犯境之事,臣岂能不知?臣这几日闭门不出,并非是贪图安逸,在此观鱼作乐,实乃……实乃胸中早有定策,正在为此事深思熟虑,调兵遣将罢了!”
后主听闻孔明此言,不由得又惊又喜,急切地问道:“哦?不知相父有何妙计,可退此五路强敌?”
诸葛亮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微笑道:“陛下放心!先帝于白帝城托孤之时,将陛下与这大汉江山社稷,尽数托付于臣。臣安敢有片刻怠慢,辜负先帝知遇之隆恩?那成都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大多不通兵法韬略之玄妙,所谓‘兵者,诡道也’,贵在‘使敌人不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岂可轻易泄露于外人知晓?故而臣才称病不出,以迷惑敌我双方耳。”
“实不相瞒,那五路大军之中,所谓番王轲比能所率之羌兵、南蛮王孟获所统之蛮兵、以及那反复无常之叛将孟达所领之上庸兵、还有那魏国大将军曹真所部之雍凉兵,此四路兵马,臣早已暗中调兵遣将,各有妙计退之,不足为虑也!”
“如今,唯有那东吴孙权这一路水陆大军,尚需斟酌。不过,臣亦已有退敌之策在胸。只是,要退此路兵马,尚需一位能言善辩、胆识过人、深明大义之使臣,前往东吴,游说孙权。臣前几日之所以闭门不出,苦思冥想,正是因为尚未寻到这合适之人选罢了。如今既然陛下圣驾亲临,臣亦不好再作隐瞒。请陛下宽心,有臣在,蜀汉江山,固若金汤!何必为此区区五路兵马而忧心忡忡,坐卧不安呢?”其言语之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与“智珠在握”的从容,那股“通神之智”与“经天纬地之才”的光芒,竟使得整个内室都为之生辉!
后主刘禅听孔明一番话说得如此轻松自信,仿佛那五十万虎狼之师,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挥手便可退之,不由得又是惊诧,又是欢喜,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叹道:“相父真乃神人也!竟有如此鬼神不测之机,于谈笑之间,便已将四路强敌化为无形!朕先前听闻军情,如坐针毡,如今闻听相父之言,方才如梦初醒,茅塞顿开!有相父在,朕复何忧哉!”
孔明又与后主共饮了几杯清茶,闲谈片刻,便亲自将后主送出府门。
守候在丞相府门外的文武百官,见后主出来之时,脸上已不复先前的焦虑与惊慌,反而面带喜色,精神焕发,皆是心中惊疑不定,不知丞相究竟与主上说了些什么,竟能让主上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转忧为喜。
后主与孔明辞别之后,便乘坐御车,返回皇宫去了。百官亦是怀着满腹的疑惑,各自散去。
诸葛亮送走后主,返回府中,却见在方才散去的百官之中,有一人并未立刻离去,反而独自一人,立于府门之旁的柳荫之下,仰天而笑,脸上亦是带着一丝若有所悟的喜悦之色。
孔明定睛看去,认得此人乃是义阳新野人士,姓邓,名芝,字伯苗。此人乃是东汉开国元勋、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太傅高密侯邓禹之后,出身名门,素有才名,现任蜀汉户部尚书之职。
孔明心中一动,暗中派遣心腹之人,将那邓芝悄悄请至书院之中。
待众人皆已散尽,孔明方才屏退左右,与邓芝二人密谈。孔明问道:“伯苗先生,如今我大蜀、曹魏、东吴,三国鼎立,汉室衰微。若欲兴复汉室,一统中原,扫灭奸佞,依先生之高见,当以何国为先伐之目标?”
邓芝闻言,不假思索,朗声答道:“启禀丞相,以芝愚见:曹魏虽然名为汉贼,然其占据中原九州之地,根基深厚,‘国运之气’亦是强盛,非一朝一夕所能轻易撼动。欲要伐之,当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如今我主上初登大宝,‘帝星’虽耀,然民心尚未完全归附,国力亦因先帝伐吴之败而有所损耗,亟需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为今之计,我大蜀最当务之急,乃是派遣使臣,前往东吴,与其重修旧好,捐弃前嫌,结为唇齿相依的战略同盟。如此,则两国可以互为犄角,南北呼应,共同抵御曹魏之侵略,此方为保境安民、图谋发展之长久之计也!未知丞相钧意若何?”其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充满了对天下大局的深刻洞察。
诸葛亮听完邓芝一番高论,不由得抚掌大笑,眼中充满了欣赏之色,赞道:“伯苗先生所言,真乃金玉良言,与吾之所思,不谋而合!吾为此事,亦是筹谋已久,只是苦于一直未能寻得一位能担此重任,出使东吴,不辱君命之合适人选。不想今日,竟于无意之中,得遇先生此等高才!真乃天助我也!”
邓芝闻言,亦是心中一动,问道:“不知丞相欲此人担任何等重任?”
孔明目光炯炯,凝视邓芝,一字一顿地说道:“吾欲派遣一位能言善辩、胆识过人、深明大义之使臣,即刻前往东吴,游说孙权,与其重修“孙刘联盟”,共抗曹魏!伯苗先生既然能洞察此中关节,深明此举之利害,想必亦有过人之胆略与出众之辩才。此番出使东吴之重任,舍先生其谁?”其言语之中,充满了对邓芝的殷切期望。
邓芝闻言,连忙逊谢道:“丞相谬赞!芝才疏学浅,智陋识短,恐难以担当此等关乎国家命运之重任,有负丞相所托啊!”
孔明却是微微一笑,摆手道:“伯苗先生不必过谦。以先生之才干见识,必能不辱使命,圆满完成任务!此事便如此定了。待明日一早,吾便上奏天子,请陛下下旨,正式任命先生为使,前往东吴。还望先生切勿推辞,为国分忧,为民造福!”
邓芝见孔明如此信任,言辞恳切,亦是不好再作推辞,当即便慨然应允。
次日,诸葛亮果然上奏后主刘禅,保举邓芝为议和使臣,前往东吴,游说孙权。后主自然是无有不从,当即下旨,任命邓芝为正使,赐予符节,携带国书厚礼,望东吴而去,肩负起重修孙刘联盟,共抗曹魏的历史使命。
正是:汉祚倾危五路攻,卧龙谈笑退群凶。吴人方息干戈事,蜀使还将玉帛通。
未知邓芝此番东行,能否不负丞相所托,说动孙权,重结盟好?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