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3章 诸葛亮痛哭庞统 张翼德义释严颜(1 / 2)三国野史!首页

却说庞统于涪城之中,与法正谈笑风生,其“意”气相投,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只觉相见恨晚。正此时,那自称彭羕,字永言的短发异人,被法正引入。此人虽衣衫不整,形容憔悴,似经历过非人折磨,但其双目炯炯,蕴藏着一股不屈的“意”与洞悉世事的智慧。他身上虽无明显武者“气”息,但精神力却异常强大,隐隐透着几分“河洛书院”的“心法”影子。

“某特来救将军数万之众性命!”彭羕开口便语出惊人,其声铿锵,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玄德闻法正通报,亦亲自来见,听彭羕细述前寨(黄忠、魏延所屯之处)的地形。彭羕在地上迅速勾勒出涪江走向与营寨相对位置,指出其致命破绽:“前寨之地,看似险要,实则乃是死地!涪江之水,湍急异常,若上游有人决堤,引江水灌之,再以精兵堵塞前后通路,则数万大军,皆为鱼鳖!将军为将,岂可不知‘地利’之重?此地‘水煞’极盛,一旦引动,便是滔天之祸!”

玄德闻言,背心不禁渗出冷汗。他虽是“显圣”强者,感知敏锐,但于细微地理、水文之道,终究不如这些精通术数的谋士。他这才想起张松所献地图,虽有大致轮廓,却未标明这等水文险情,可见张松虽有内应之心,但所知亦有限。

彭羕又抬头望天,眉头紧锁:“某略通星象。近几日,‘罡星’在西,其光黯淡,隐隐有血色缠绕;而‘太白金星’,其‘杀伐之气’异常炽盛,正临雒城分野。此乃大凶之兆,主将帅有血光之灾,兵戈顿挫。将军此行,务必谨慎,不可轻进!”他言语间带着一股对“天命”的敬畏与无奈。

玄德闻彭羕之言,如醍醐灌顶,当即拜其为幕宾,急遣心腹之人,持他亲笔手令,星夜往告黄忠、魏延,令二人严加巡哨,提防敌军决水,并暗示二人,近期军中或有将帅之厄,凡事需三思而后行。

黄忠、魏延接令,二人皆是沙场宿将,其“兵家武道”的直觉亦感知到一丝不安。黄忠经验老到,其“意”沉稳,提议道:“文长,敌军既有此险计,我等当轮流戒备,一夜不可合眼。若江水有异动,或敌军有偷袭之举,则立刻以烽火为号,互相通报,不可延误!”魏延虽恃勇好功,但事关大军安危,其“意”亦不敢怠慢,点头应允。

是夜,果然风雨大作,天地间一片昏沉,暴雨如注,江水怒号,更添了几分“水煞”的狂暴。泠苞修炼的乃是蜀中特殊的“水行兵家武道”,于此等天气如鱼得水。他见天时助我,大喜过望,亲率五千精锐,皆是水性极佳之士,人手携带锹锄等物,悄然奔赴预定地点,欲趁风雨之夜,掘开江堤。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当泠苞指挥士卒动手之际,只听后方喊杀声震天,火把如龙,魏延已然引军杀到!原来魏延今夜当值,其“意”高度警觉,风雨虽大,却也难掩江边那细微的泥土翻动声和金属撞击声。他当机立断,也不等黄忠,便率部掩杀而至。

川兵本就冒雨夜行,又在黑暗中作业,阵型散乱,突遭袭击,顿时大乱,自相践踏。泠苞大惊,知事已败露,急忙收拢残兵,狼狈奔逃。魏延拍马舞刀,刀锋上“气”芒吞吐,紧追不舍。交马未及数合,魏延卖个破绽,趁泠苞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猛然发力,刀背一磕,将其震下马来,随即如饿虎擒羊般将其生擒活捉。吴兰、雷铜闻讯引兵来援,却被早有准备的黄忠率部杀出,一阵箭雨夹杂着老将军霸道的刀“气”,将二人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回雒城。

魏延押解泠苞至涪关。玄德见又是此人,怒气勃发,他感到自己的“仁德之意”受到了愚弄:“泠苞匹夫!我上次以‘仁义’待你,放你归去,望你念及同宗情谊,不再为恶。你竟敢食言而肥,再次领兵与我为敌,实乃自寻死路!”此次,他不再犹豫,厉声喝令:“推出斩之,以儆效尤!”泠苞在魏延冰冷的“意”压制下,面如死灰,毫无反抗之力,被拖出辕门,一刀毙命。浓重的血腥“气”与帐前新添的“怨煞”,让涪关的氛围更加凝重。玄德重赏魏延,嘉其机警与勇武。

正设宴款待彭羕,感谢其预警之功,忽报荆州诸葛军师遣马良奉书信至。玄德急召入。马良乃荆襄名士,气质儒雅,其“意”平和,先禀报了荆州一切安好,随后呈上孔明亲笔。

玄德拆开细看,只见信中写道:“亮夜观天象,卜算‘太乙神数’,今岁癸巳,‘罡星’黯淡,正位西方,更兼‘太白’凶星,其‘杀伐之气’直冲雒城分野。此乃军中将帅之大劫,百死一生之兆。主公当万分谨慎,三思而行,切不可因急于求成,而致栋梁摧折,霸业受损。”字里行间,透露出孔明对天机变幻的深刻洞见与对刘备集团未来气运的忧虑。

玄德看完,眉头紧锁,他对孔明的智谋与“天机术数”一向深信不疑,心中已有退意:“军师之言,不可不察。我意暂缓进兵,或回荆州,与军师共商西川大计。”

庞统一听,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的功绩与才华,总被孔明那如日月般的光辉所掩盖。他暗忖:“孔明此举,分明是怕我独取西川,盖过他的风头!他那‘卧龙’之名,岂容我这‘凤雏’与之并驾齐驱?”

念及此,庞统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对玄德道:“主公多虑了!统亦曾推演‘太乙数’,‘罡星’在西,正应主公当得西川之地,此乃吉兆,何来凶险?至于‘太白临雒’,主凶星降世,也已被我军先斩蜀将泠苞所应验。‘气运’流转,凶煞已解。主公切莫被孔明书信所惑,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雒城,方不负天时地利人和!”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其“意”坚决,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气。

玄德见庞统如此坚持,且连番胜利也让他心中那股“霸者之意”愈发高涨,便被说动。遂引大军继续向雒城进发。

至前寨,黄忠、魏延接入。庞统细问法正前往雒城路径。法正取过张松所献地图,又亲手绘制更为详尽的地理图,标明山川险要。指道:“山北有大路,可取雒城东门;山南有小路,可取雒城西门。此二路,皆埋伏重重,‘煞气’极重,非寻常士卒所能轻易通过。”

庞统看罢,其“意”飞扬,已有定计:“便请魏延将军为先锋,其‘意’勇猛,‘气’势如虹,可从南面小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捣西门!主公则可令黄忠老将军,其‘意’沉稳,‘气’度不凡,从北面大路,稳扎稳打,进逼东门。我等兵分两路,并取雒城!”

玄德却道:“吾自幼弓马娴熟,常行险峻小径。军师可从大路进军,稳妥为上。小路艰险,吾当亲率精锐,为军师分忧。”

庞统大笑:“大路之上,敌军必设重兵拦截,正需主公这等‘显圣’强者坐镇,以您无上‘武威’震慑宵小。小路虽险,统自有妙计应付,无需主公忧虑。”

玄德仍是不安,皱眉道:“军师,昨夜吾梦一神人,手持铁棒,击我右臂,醒来之后,右臂仍感酸痛不已。此兆恐怕不祥。加之孔明军师书信示警……依我之见,军师还是留守涪关,统筹全局为妙。”

庞统闻言,脸色一沉,心中那股被轻视、被压制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放声大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悲凉与决绝:“主公啊主公!你竟被孔明那迂腐之言迷惑至此!他不过是妒我将成大功,故弄玄虚,以乱主公之心罢了!心有所疑,夜有所梦,何足怪哉?统此生之愿,便是为主公披荆斩棘,开创不世基业!今日若能为 主公拿下西川,便是肝脑涂地,亦心甘情愿!主公不必多言,来日一早,准时进兵!”其“意”已决,如离弦之箭,再无回还余地。

当日传令已毕。次日五更造饭,平明时分,大军整装待发。黄忠、魏延已领兵先行。玄德与庞统并马出营,正欲分别,忽见庞统坐下那匹战马毫无征兆地前蹄一软,嘶鸣一声,竟将庞统掀翻在地。

玄德大惊,急忙跳下马来,亲自扶起庞统,又一把拽住那劣马的缰绳,怒道:“军师!临阵对敌,战马乃是第二生命!此等劣马,怎能乘骑?”

庞统被摔得七荤八素,脸上却强作镇定:“此马跟随我多年,一向温驯,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如此……”

玄德道:“战马通灵,临阵眼生,最是凶险!我这匹‘的卢’白马,虽曾有‘妨主’之名,但自我乘骑以来,忠心护主,屡建奇功,其‘灵性’已与我‘仁德之气’相通,绝无差池。军师便乘我的白马,万无一失!这劣马,我自乘之!”说罢,不由分说,与庞统交换了坐骑。

庞统心中感激涕零,他能感受到玄德那份真挚的关怀与信任,哽咽道:“主公厚爱,庞统万死难报!”他翻身上了“的卢”马,只觉此马通体雪白,神骏非凡,四蹄生风,果然比自己那匹凡马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殊不知,这匹名扬天下的“的卢”马,其雪白的毛色,在密林之中,是何等醒目的目标。

玄德目送庞统率军远去,心中那股不安之感越发强烈,仿佛自己的“气”也因这莫名的预感而压抑。

却说雒城守将吴懿、刘璝听闻泠苞再次被擒斩首,军心动摇。张任主动请缨:“城东南山林中,有一险要小径,乃敌军暗渡陈仓之必经之路。此地‘地煞’极重,常有迷雾瘴气,最易设伏。某愿亲率三千精锐,皆是擅长山地作战、精通‘隐匿之术’的勇士,前往扼守。诸公只需坚守城池,待我破敌一阵,必能挫其锐气!”

吴懿等人应允。张任点起三千弓弩手,皆是蜀中百里挑一的神射,箭矢之上,甚至涂抹了从“南蛮部落”购来的毒药,中者立时“气”血凝滞,神智不清。他们悄然来到那条名为“落凤坡”的险峻隘口设伏。此地两山夹峙,林木遮天蔽日,阳光难透,常年阴湿,的确是一处天然的绝杀之地。

不多时,魏延的先头部队鬼鬼祟祟地通过,张任按兵不动,只待大鱼上钩。果然,未几,一队军马迤逦而来,为首一员大将,身披儒雅战袍,胯下一匹醒目的雪白宝马,不是刘备是谁?

张任大喜,低声喝令:“看准了!那骑白马的,便是刘备!此人乃我西川大患,今日务必将其斩于此地,以绝后患!弓弩手听我号令,待其入彀,便万箭齐发,莫让他走了!”

庞统正催马行至落凤坡下,只觉此地阴风阵阵,树影幢幢,心中一股莫名的寒意升起,他修炼的“意”在此地竟有些迟滞之感。他勒住马,抬头四顾,问身边新降的蜀兵:“此是何地?”

那蜀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军…军师,此地名为‘落凤坡’。”

“落凤坡?!”庞统闻言,脸色骤变,心中咯噔一下。他道号“凤雏”,此地竟名“落凤”,岂非天意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神,他感到自己与这片土地的“气”场格格不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将他吞噬。

“不好!快退!速速后退!”庞统急声高呼,拨转马头便欲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