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夜混战,两军的“兵家煞气”与将士的“武道意志”在黑暗中猛烈碰撞,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临死前的凄厉“怨嚎”与受伤后的痛苦“呻吟”,直到天色微明,双方那高度绷紧的“杀意”才稍稍平息,各自收兵。
马超屯兵渭口,其“复仇之意”未尝稍减,日夜派遣精锐“狼骑”,轮番袭扰曹军营寨,试图以持续的“骚扰之意”打乱曹操的部署节奏。曹操则在渭河之内,命人将船筏用锁链连接,布下三条浮桥,沟通南北两岸,以便“军气”流转,并令曹仁率军,沿河岸设立营寨,将运粮的车辆连接起来,形成一道道坚固的屏障,以抵御西凉军那无孔不入的“突袭煞气”。
马超闻讯,眼中寒光一闪,其“破局之意”陡生。他命麾下士卒,每人携带一捆浸透了油脂的干草,备好火种,与韩遂合兵一处,直扑曹军河边新寨。一时间,无数燃烧的草把如同流星般掷入曹营,烈焰在“狂风之意”的助长下,瞬间吞噬了那些木制的车辆与浮桥。曹军将士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攻煞气”所惊,抵挡不住,纷纷弃寨而逃,损失惨重。西凉军趁势掩杀,将渭河水道重新控制,曹军再也无法轻易立起营寨。
曹操见状,心中亦不禁升起一丝“忧惧之意”。这马孟起,不仅“勇武之意”惊人,其用兵也颇有章法,并非纯粹的莽夫。荀攸此时进言道:“丞相,此地沙土松软,‘地气’不固,难以筑城。但若能引渭水之‘寒气’相助,或可一试。”
曹操眼前一亮,命三万军士取渭河之沙,尝试筑起土城。然而,马超早有防备,派遣庞德、马岱各引五百“精锐狼骑”,携带特制的“破甲重箭”,如同两道黑色闪电,在曹军筑城队伍中来回冲杀。这些狼骑修炼的“西凉秘传”功法,使其“冲锋煞气”能轻易撕裂普通军阵的“防御气场”。更兼沙土不实,“土气”难以凝聚,城墙筑起便塌,曹操一时之间,竟也束手无策,一股“无力之意”油然而生。
时值九月下旬,关中天气骤冷,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寒冽之气”。曹操在寨中,因筑城受挫,心中纳闷。忽有亲兵来报,说帐外有一位白发老人求见,自称有退敌良策。
曹操请入,只见那老人鹤骨松姿,面容清癯,双目开阖间似有星光流转,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与天地“自然之气”相合的“飘渺道意”。询问之下,方知此人乃京兆隐士,道号“梦梅居士”的娄子伯,久居终南山,深谙“天时地利”之道。
曹操以客礼相待,询问道:“老丈,孤欲在此安营扎寨,稳固‘军心之气’,奈何沙土松软,‘地气’不凝,屡筑不成。不知老丈可有何‘神妙之法’赐教?”
娄子伯微微一笑,其声悠远:“丞相用兵如神,岂不知‘天时’亦是‘兵法之气’的一种?连日阴云密布,‘水汽’充盈,今夜朔风必将大作,‘寒冻之意’将笼罩大地。丞相只需待风起之后,命军士运土之时,以水浇之。土遇水则实,水遇朔风则冰。到时,无需刻意凝练‘土行真气’,只需顺应‘天时之变’,土城自然随筑随冻,一夜可成。”
曹操闻言,茅塞顿开,那股萦绕心头的“郁结之气”顿时消散,大笑道:“先生一言,胜过十万雄兵!真乃‘神人指路’也!”当即厚赏娄子伯,子伯却不受,飘然而去,其“隐逸之意”不沾染分毫世俗“名利之气”。
是夜,果然北风呼啸,寒气逼人,滴水成冰。曹操尽起军士,依计行事。因无足够盛水器具,便令军士制作简易的布囊盛水,运土泼水,同步进行。寒风之下,湿润的沙土迅速冻结,变得坚硬无比。待到天色微明,一座巍峨的土城,竟真的拔地而起,城墙之上,寒气森森,仿佛天然形成的冰壁,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寒冰之意”。
细作将此情景报知马超。马超亲自率兵前来观看,只见昨日尚是一片平沙之地,今日竟凭空出现一座坚城,城墙在晨光下闪烁着冰晶的寒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惊:“莫非曹贼真有‘神鬼之助’不成?这等手段,已近乎‘道法玄功’了!”他能感觉到,那土城之中,蕴含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凝聚寒气”。
次日,马超不信邪,尽起大军,擂鼓呐喊,向土城发动猛攻,欲以其“复仇烈焰”融化这“冰封之城”。
曹操亲自乘马出营,身后只跟随一人,正是那如铁塔般雄壮的许褚。曹操扬鞭立马于城下,运起“霸者之意”,声如洪钟:“马孟起!你昨日尚在嘲笑我军营寨不成,今日一夜之间,天助我也,坚城已就!尔等还不早早献关投降,归顺朝廷,尚可保全你西凉一丝‘血脉之气’,否则,城破之日,便是你等‘魂飞魄散’之时!”
马超见状,更是怒火中烧,那股“必杀之意”直冲曹操。他正欲催马突阵,擒拿曹操,却见曹操身后那人,身形魁梧,面目狰狞,一双怪眼圆睁,绽放出骇人的“凶厉神光”,手中提着一柄厚背大砍刀,刀身上隐隐有血煞之气流转,勒马而立,一股渊渟岳峙般的“强横武意”牢牢锁定了自己。
马超心中一凛,暗道:“此人莫非便是传说中能生撕虎豹的许褚?其‘武道气息’之强横,果然名不虚传,几乎不在我之下!”他乃“显圣小成”巅峰,对强者的“气机感应”极为敏锐。他强压下立刻冲杀的念头,扬鞭问道:“闻汝曹军之中,有一员虎将,武勇过人,号为‘虎侯’,不知现在何处?”
许褚闻言,猛地一提手中大刀,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寒芒,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那咆哮声中蕴含着他独特的“虎痴之意”,仿佛一头真正的猛虎在仰天怒吼:“吾,便是谯郡许褚许仲康!马儿小贼,可敢与我一战,不死不休!”他双目迸射出实质般的“凶煞神光”,威风凛凛,那股几欲噬人的“战意”几乎要将空气都点燃。
马超亦是心高气傲之辈,但此刻面对许褚这般赤裸裸的“战意挑衅”,却也不敢贸然行动。他能感觉到,许褚的“意”虽然不如自己这般凝聚着深仇大恨,但那股纯粹的、原始的、为战而生的“痴狂战意”,却也恐怖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勒马回阵。
曹操见马超退去,亦引许褚回城,对着身后诸将笑道:“看来马儿也知仲康之‘虎威’,不敢轻犯我这‘冰城坚垒’了!”自此之后,军中将士皆称许褚为“虎侯”,其“威猛之意”深入人心。
许褚却兀自不甘,对曹操抱拳道:“丞相,马超那厮辱及丞相,末将明日定要出战,生擒此獠,以振我军‘威武之气’!”
曹操沉吟道:“仲康,马超之‘英勇武意’,比之当年的吕布奉先亦不遑多让,其‘复仇煞气’加持之下,更是悍不畏死,切不可轻敌。”
许褚双目圆睁,那股“虎痴战意”再次升腾:“丞相放心!末将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与他决一死战!不杀此贼,难消我心头之火!”当即便命人草拟战书,言明虎侯许褚,单人独骑,挑战马超,来日阵前,一决生死,败者需自断一臂,以谢“轻慢之罪”。
马超接到战书,更是怒不可遏,那战书上的字迹,都仿佛带着许褚那嚣张的“虎啸之声”。“匹夫安敢如此欺我!真当我马孟起是泥捏的不成!”当即在战书之后批复:“来日阵前,誓杀虎痴,以汝之血,祭我父灵!”其“怨毒杀意”,透纸而出。
次日,两军依约出营,布下阵势。西凉军阵之中,马超分遣庞德率“破甲重骑”为左翼,其“锋锐之意”能轻易撕开敌军阵型;马岱领“迅捷轻骑”为右翼,其“灵动之意”擅长骚扰与穿插;韩遂则押中军,稳定“军心士气”。
马超一马当先,立于阵前,虎头湛金枪斜指长空,枪尖寒芒吞吐,其“战神临凡之意”威压全场,高声喝道:“虎痴何在?可敢出来与我马孟起决一死战!今日,便是你的‘殒命之时’!”
曹操在门旗下回顾众将,叹道:“观马超今日‘气势’,比昨日更盛,其‘武道真意’与‘复仇煞气’完美融合,已臻‘显圣小成’顶峰,恐怕不在当年温侯吕布之下啊!”他这番话,既是赞叹,也是在提醒己方将领。
话音未落,许褚早已按捺不住,拍马舞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出阵来,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其“虎痴战意”在瞬间提升至顶点!
马超亦挺枪纵马,迎向许褚。两匹快马如同两道闪电般交错而过,枪来刀往,瞬间斗在一处!
“锵!锵!锵!”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激荡出肉眼可见的“气劲涟漪”,强大的“武道意志”在虚空中激烈对抗,卷起阵阵狂风!两人斗了一百余合,招式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猛,却依旧难分胜负。马超枪法精妙,每一枪都暗合“西凉秘传”的“杀伐之道”,枪出如龙,带着撕裂一切的“锋锐之意”;许褚刀法沉雄,每一刀都蕴含着“虎痴之力”,大开大合,带着粉碎万物的“狂猛之意”。
胯下战马皆已口吐白沫,“气”力不济,二人各自勒马回阵,换上新的坐骑,略作喘息,眼神中的“战意”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炽烈。
“再来!”
“杀!”
两人再次冲杀在一处,又斗了一百余合,依旧是不分胜负的胶着之局。周围观战的士卒,无不被两人那超越凡俗的“武道神威”所震撼,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仿佛这片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两个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身影在激烈搏杀。
许褚此刻已是“虎痴之意”勃发到了极致,浑身“气血”奔腾如江河,他大吼一声,竟飞回本阵,猛地卸去身上沉重的盔甲,露出古铜色的、虬结如铁的肌肉,条条青筋如同怒龙般在皮肤下窜动,一股原始而狂暴的“凶兽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赤裸着上身,只提着那柄饮血无数的大刀,再次翻身上马,如同一尊从远古战场走出的“狂战魔神”,咆哮着冲向马超!
两军将士见状,无不大惊失色!赤膊上阵,这在注重“防御气场”的武将对决中,几乎是自寻死路!但这股子完全不顾生死的“疯魔战意”,却也让所有人心头为之一寒!
马超亦是瞳孔微缩,他能感觉到,许褚此刻的“气势”比之前更加狂暴,那股不要命的“虎痴蛮劲”,让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两人再次交锋,斗到三十余合。许褚猛地爆喝一声,全身“气血之力”灌注于双臂,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刀身上凝聚起骇人的“破山刀意”,如同开天辟地般,当头向马超猛劈下去!
马超“心随意动”,身形急闪,险之又险地避过这石破天惊的一刀!就在此时,许褚中门大开,马超眼中寒光一闪,手中虎头湛金枪化为一道毒龙,直刺许褚心窝,那枪尖之上凝聚的“穿心煞意”,若是刺中,便是“显圣”强者亦要饮恨当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许褚竟不闪不避,猛地弃了手中大刀,以肉掌硬生生夹住了刺来的枪杆!
“咔嚓!”
一声脆响!两人在马上角力,许褚那恐怖的“巨力之气”爆发,竟硬生生将那精钢打造的枪杆拗断!两人各执半截断枪,在马上疯狂互殴,场面血腥而惨烈!
曹操见许褚虽然勇猛,但已渐渐落入下风,恐其有失,急忙下令:“仲康已尽力!渊儿,子廉,速去接应,务必保仲康周全!此乃‘帅令之意’,不得有误!”
夏侯渊、曹洪两位“显圣小成”的猛将,不敢怠慢,立刻拍马舞刀,齐出夹攻马超。
西凉军阵中,庞德、马岱见曹军将领齐出,欲以多欺少,亦是怒火中烧,各自挥舞兵器,引动麾下两翼“铁骑煞气”,如同两道洪流,横冲直撞,杀入曹军阵中,顿时将曹军阵型搅得大乱。
混战之中,许褚臂膀已中两箭,鲜血淋漓,但他依旧死战不退,那股“虎痴凶性”被彻底激发,状若疯魔。曹军诸将见状,唯恐许褚战死,慌忙将其救回本寨。
马超则趁势掩杀,直追到曹军寨壕之边,曹军死伤大半,这才鸣金收兵。曹操见状,只得下令坚闭寨门,暂避西凉军锋芒。
马超回到渭口大营,对韩遂等人叹道:“吾纵横西凉,恶战无数,却从未见过如许褚这般悍不畏死的勇士!真‘虎痴’也!其‘武道意志’之纯粹,令人敬佩,若非生死仇敌,当引为知己!”
却说曹操见马超勇不可当,麾下“虎卫军”亦折损不少,连许褚这等“显圣”猛将都负伤挂彩,心中愈发觉得此子乃心腹大患,非力敌能胜,必须以奇计破之。他眼珠一转,那深邃的眸子中闪烁起“奸诈之意”,暗中对贾诩道:“文和,马超‘勇武之意’虽盛,但其‘统帅之气’尚未圆融,麾下西凉诸将,并非铁板一块。特别是那韩遂,老谋深算,‘利己之意’甚重。依你之见,可有良策离间此二人,使其‘联盟之气’自破?”
贾诩抚须一笑,其“毒士之意”悄然流转:“丞相所言极是。马超重勇轻谋,韩遂老奸巨猾,二人本就貌合神离,‘气机’不协。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令其‘猜忌之心’丛生,‘信任之气’瓦解。”
于是,曹操密令徐晃、朱灵,加速在河西立营的进度,打造坚固的“军阵气场”,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以进一步压迫西凉军的“生存空间”。
一日,曹操登上土城,遥望渭口。只见马超亲自引数百“精锐狼骑”,在曹营前来回驰骋,其快如疾风,势如闪电,往来之间,透着一股凌厉无匹的“挑战之意”,仿佛在嘲弄曹军的“龟缩之态”。曹操凝视良久,忽然将头上的帅盔猛地掷于地上,捶胸顿足,其“懊恼之意”溢于言表,大声叹道:“马儿不死,吾死无葬身之地矣!此子‘武道天资’之高,‘复仇意志’之坚,实乃孤平生仅见之大敌!”
夏侯渊正在一旁,听闻曹操此言,只觉一股“羞愤之气”直冲顶门。他乃曹氏宗亲,位列“显圣小成”,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当即厉声喝道:“丞相何出此言!末将愿立‘军令状’,不惜此身‘武道修为’,誓死于此地,必斩马贼之首,以雪我军之耻,以安丞相之‘忧患之心’!”说罢,竟不等曹操将令,点起本部千余名同样“悍勇之气”上涌的精兵,大开寨门,如猛虎出闸般,直奔马超杀去!
曹操大惊,急忙喝止,却已然不及。他唯恐夏侯渊有失——毕竟马超的“恐怖实力”有目共睹——慌忙亲自上马,点起一支亲兵,前去接应,心中却暗骂夏侯渊“有勇无谋,坏我‘示弱之意’!”
马超见曹军大开寨门杀出,不惊反喜,其“好战之意”瞬间被点燃。他当即将前军变为后队,后队化作先锋,军阵变化,如行云流水,透着一股“精妙指挥之气”,一字儿摆开阵势,迎向夏侯渊。
两军交锋,夏侯渊与马超战不数合,便已感到对方枪势沉猛,其“西凉秘传”功法所带的“穿透煞气”极为霸道,自己的“奔雷刀意”竟有些施展不开。马超在乱军之中,眼尖瞥见后方曹操身影,当即不恋战,撇下夏侯渊,拍马摇枪,挟着一股“必杀之意”,直取曹操!
曹操再次面对马超这“催命煞星”,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哪里还敢应战,急忙拨马便走,其“逃遁之意”比兔子还快!曹军见主帅奔逃,更是军心大乱,“溃败之气”瞬间弥漫全军。
就在马超即将追上曹操,欲将其一枪挑落马下之际,忽有探马飞报,言曹军一支精锐部队,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河西立下了坚固营寨,寨中“军气”森严,隐隐有“断龙之意”,大有截断西凉军归路之势!
马超闻报,大惊失色!他深知河西乃西凉军“命脉所系”,一旦被曹军切断,则粮草不济,军心必乱,纵有天大勇武,亦难挽回“败亡之局”。他再也无心追赶曹操那“丧家之犬”,急忙下令收兵,返回大寨,面色凝重地与韩遂商议对策。
“叔父,曹贼果然奸诈!乘我军主力尽在渭南,竟已偷渡河西,立下营寨!我军如今前后受敌,‘气脉’受制,如之奈何?”马超的“焦躁之意”溢于言表。
帐下部将李堪,其“谨慎之意”向来为重,出列道:“少将军,眼下我军‘锐气’已挫,曹军又得‘地利之便’。不如暂且割让部分边远之地,向曹操请和,两家罢兵。待捱过这个酷寒的冬天,我军休养生息,重振‘西凉雄风’,到春暖花开之时,再与曹贼计较,夺回失地,亦未为晚也!”
韩遂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点头道:“李将军此言,颇合‘避实击虚’之道,不失为眼下稳妥之策。与曹操这等‘奸雄之意’深沉者周旋,不可一味硬拼‘血气之勇’。”
马超闻言,心中犹豫。他何尝不知暂避锋芒的道理,但他心中那股滔天的“复仇烈焰”尚未平息,让他向杀父仇人低头求和,这股“屈辱之气”实在难以下咽。
部将杨秋、侯选等人亦纷纷劝说求和,言辞恳切,皆点出目前西凉军“四面受敌之危”。
韩遂见状,遂顺水推舟,派遣心腹杨秋为使者,前往曹营递交“求和文书”,书中言辞谦卑,表示愿意割让部分土地,以求两军暂时休战,共渡寒冬,并暗示待来年开春,可再议“臣服朝廷”之事。
曹操接到杨秋递上的“求和文书”,看着那字里行间透出的“乞降之意”,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对杨秋道:“汝且回寨,待孤与众将商议,明日再遣人回报。”
杨秋辞去。贾诩缓步入内,目光如炬,问道:“丞相,韩遂此举,其‘真实意图’何在?”
曹操反问道:“文和有何高见?”
贾诩笑道:“兵不厌诈。韩遂老狐狸,其‘求和之意’恐非真心,不过是想借此拖延时间,以待‘天时’或‘外援’之变。丞相何不将计就计,伪作应允,然后便可用那‘反间之计’,使其与马超之间‘猜忌之气’大盛,‘同盟之意’彻底崩裂。届时,无需我军强攻,西凉军自乱阵脚,一鼓可破也!”
曹操闻言,抚掌大笑,那股“奸雄得意之意”毫不掩饰:“天下高见,多有暗合!文和之谋,正与孤心中所想如出一辙!此计若成,马儿那‘匹夫之勇’,不足为虑矣!”
于是,曹操一面遣人回复韩遂,言语温和,表示体谅西凉军远道而来,“水土之气”不服,愿意接受和谈,待他日“天时稍暖”,再“徐徐退兵”,并将河西之地“归还”西凉,以示“诚意”。另一面,却暗中下令军士加紧搭建浮桥,做出要从渭南大规模撤军的假象,以麻痹西凉军。
马超得到曹操的回书,心中疑虑更甚,对韩遂道:“叔父,曹操虽表面应允和谈,但此人‘奸诈之意’深入骨髓,绝非易与之辈。倘若我等不加防备,只怕会反受其制,被其‘诡计之气’所乘。依侄儿之见,我与叔父当轮流调兵,加强戒备。今日叔父提防曹操正面,侄儿便提防其河西奇兵;明日则反之。如此分头戒备,使其‘反间之计’无隙可乘,方能保全我西凉军一丝‘元气’。”
韩遂听闻马超言语间似乎已对自己有所提防,心中亦不快,但表面上仍点头称是。
两人的这些小动作,很快便有曹军细作报知曹操。曹操听罢,对贾诩笑道:“呵呵,文和你看,鱼儿快要上钩了。马超此子,‘勇则勇矣,却少城府之意’,稍有风吹草动,便‘疑神疑鬼之气’大盛。吾事济矣!”他转头问帐下:“明日,该轮到何人防备我军正面?”
亲兵答曰:“禀丞相,明日当是韩遂所部。”
次日,曹操尽起大军,列于土城之下,左右皆是精锐“虎卫”,“军气”森严。曹操却卸去甲胄,只着便服,匹马立于阵中,其“从容之意”令人捉摸不透。
韩遂军中,不少士卒未曾亲眼见过曹操,皆好奇张望。
曹操朗声大笑,运起“传音之术”,声音远远传遍韩遂军阵:“哈哈,韩将军麾下诸位将士,莫非都想一睹我曹孟德的真容?其实,我与常人无异,并非生有四目两口,只不过是‘智谋之意’比寻常人多一些罢了!今日天气不错,何不出来叙叙旧?”其言语间,不带丝毫“杀伐之气”,反而透着一股“亲近拉拢之意”。
韩遂军士闻言,不少人脸上竟露出些许“敬畏之气”。
曹操随即派出一名能言善辩的使者,前往韩遂阵前,高声道:“我家丞相,听闻故人韩将军在此,特请将军阵前一会,共叙昔日‘同僚之谊’。”
韩遂心中狐疑,但见曹操阵仗,并无杀气,亦卸去衣甲,轻装匹马而出。两人在阵前相遇,马头相交,各自按着马缰,开始了看似寻常的对话。
曹操笑道:“文约(韩遂字)啊,想当年,我与令尊同被举为孝廉,我常以叔父之礼事之,‘敬仰之意’至今未忘。说起来,我与将军亦算是同科出身,一同在京师为官,不觉已过多年。将军今年,高寿几何啊?”
韩遂答道:“不觉已四十春秋。”
曹操长叹一声,其“感慨之意”仿佛发自肺腑:“是啊,遥想当年在京师之时,你我皆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何曾想过,如今再见,竟已是人到中年,须发皆白,还在疆场之上,兵戎相见!唉,何时才能天下清平,让我等故人能安享‘太平之气’,把酒言欢啊!”
两人追忆往昔,只谈论京师旧事、故人逸闻,对眼下的军情战事,却是一字不提,仿佛他们不是敌对双方的主帅,而是久别重逢的挚友。谈笑风生,竟持续了一个多劳。临别时,曹操还热情邀请韩遂,待“干戈平息之后”,定要请他去许都,遍尝“中原佳肴”,共赏“歌舞升平之乐”。
韩遂亦是满面春风,连声应好,这才各自回营。
这一切,早有马超的亲信看在眼里,一五一十报知马超。
马超闻讯,心中“疑虑之气”更盛,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内心。他立刻赶往韩遂大帐,劈头便问:“叔父今日与曹贼阵前,究竟密谈何事?为何如此亲近,竟相谈一个时辰之久?”其“质问之意”毫不掩饰。
韩遂面露不悦之色,道:“贤侄何出此言?曹孟德与我确有旧谊,不过是闲聊些京师往事罢了,并未涉及半点军务。”
马超冷笑道:“哼!两军交战,主帅阵前会面,岂有不谈军务之理?莫非叔父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让侄儿知晓?”他的“猜忌之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韩遂心中有鬼,被马超一激,亦有些恼怒:“曹操不提,我岂能主动挑起战端?贤侄若是不信,老夫也无话可说!”
马超拂袖而去,心中那股“背叛之感”与“孤立无援之意”越发强烈。
曹操回寨,得意洋洋地对贾诩道:“文和,你看我今日阵前一番‘言语攻心’,如何?那韩遂老儿,‘故作姿态之意’,早已被孤看穿!”
贾诩捻须微笑道:“丞相此计虽妙,借‘叙旧之情’乱其‘戒备之心’,但依诩看来,火候尚浅,尚未能真正离间此二人。马超虽然‘勇猛少谋’,但其‘复仇意志’坚定,不会轻易相信。诩另有一策,可令韩、马二人彻底反目,自相残杀,丞相无需再费一兵一卒!”
曹操闻言大喜,急问其计。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光”,缓缓道来:“马超虽勇,却是个直肠子,不识‘机密之道’。丞相可亲笔修书一封,单独送与韩遂。书中言辞,可故意写得朦胧暧昧,在一些看似紧要之处,丞相再亲自动手,用笔墨涂抹修改几番,做出欲盖弥彰之态。然后将此信郑重封好,再故意派遣多名使者,大张旗鼓地送往韩遂营中,务必让马超知晓此事。”
“马超本就多疑,见丞相如此郑重其事地给韩遂送信,必然会向韩遂索要书信观看。待他看到信上那些关键之处,尽被涂抹修改,以其‘直率之意’,定会认定是韩遂心中有鬼,怕他知晓某些‘机密之事’,才自行改抹。如此一来,正好印证了今日丞相与韩遂阵前‘单独密会’之疑。‘疑心之气’一生,便如燎原之火,不可收拾。此时,我军再暗中派人,联络韩遂麾下那些本就对马超‘骄纵之意’不满的部将,许以重利,煽风点火,使他们从中挑拨离间,散布马超欲夺韩遂兵权、吞并西凉的谣言。届时,西凉军内乱必起,马超众叛亲离,便如‘冢中枯骨’,丞相可轻易图之!”
曹操听罢,拍案叫绝,那股“奸雄得意之意”溢于言表:“妙!妙绝!文和此计,真乃‘杀人不见血’之‘绝户毒计’也!深合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至高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