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程昱懒得多哔哔,身形猛地一窜,快得只留下一道虚影。
那个攥铁棍的流氓就觉得眼前晃了一下,紧跟着手腕子就是一阵能疼到骨头缝里的剧痛,“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动静清晰得很,铁棍“咣当”掉在了地上。他自个儿发出一声比杀猪还难听的惨叫,抱着那只变了形的手腕子,扑通就跪地上了。
程昱手上没停,人跟一阵风似的就在那几个地痞里头穿梭。
就听见“砰砰”几下肉体碰撞的闷响,夹杂着几声短促的痛叫,也就眨眼的工夫,另外两个冲得最靠前的地痞,也被他干脆利索地放翻在地,不是抱着肚子就是捂着腿,疼得满地打滚,哼哼唧唧。
剩下那几个流氓,刚才还牛气冲天呢,这下子吓得脸都白了,哪儿还敢往前凑,怪叫一声,手里的家伙什都扔了,掉头就往村外跑,那真是连滚带爬,恨不得爹妈给多生两条腿。
“铁柱哥!把那几个跑不掉的,给老子捆瓷实了!”程昱指着地上嗷嗷叫唤的那几个领头的,对着后脚跟上来的赵铁柱吼了一嗓子。
“得嘞!程昱哥!”赵铁柱响亮地应了一声,带着村里几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三下五除二就用粗麻绳把那几个被打趴下的家伙捆了个结结实实,跟捆猪仔似的。
程昱走到那个最先动手的头目跟前,慢悠悠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铁棍,在那家伙已经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手腕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嗷!爷爷!亲爷爷!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饶命啊!”那头目疼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刚才的嚣张。
“说!谁他娘的派你们来的?”程昱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冷冰冰的。
那头目起先还想梗着脖子装硬汉,程昱手里的铁棍又“一不小心”蹭了他那伤口一下,那股子钻心的疼,让他瞬间就尿了。
“是……是刘主任!县供销社的那个刘福贵,刘主任!”旁边另一个稍微硬气点的地痞,瞅见他们头儿都怂了,也赶紧跟倒豆子似的喊了出来,“是他给的钱,让我们哥几个过来砸了你们的鸡场跟作坊,说是……说是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村民举着火把围了上来,瞧见这满地的狼藉和受了伤的乡亲,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
“天杀的刘福贵!这狗日的这是要往死里逼咱们啊!”
“程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完了!必须得让这帮狗东西付出代价,还有那个姓刘的死胖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对!送他们去吃牢饭!报公安!让他们去蹲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