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土匪更加愤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大首领竟然想要招安,而且还是背叛他们招安。
“兄弟们!你们同意吗?你们同意被白白牺牲,换来他们俩的荣华富贵吗?”
“不同意!不同意!”众多土匪情绪激动,恨不得立刻砍了大首领与二首领。
三老大见民心可用,心中更加得意,以他的文化水平根本说不出来上述那一番话,他还是冲进城里绑架了一个读书人,这才强迫他写出来的,事后他为了防止泄密,还杀了这个读书人。
他一把拔出佩刀,跳下了桌子,站在大首领身边道:“他要杀我们!我们只能提前下手,先杀了他!”
说完,他朝着大首领的头颅看去,现在看来,杀死一个武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费事。
可事与愿违,大刀距离大首领的脖颈还有一段距离时便断成两截,与此同时,大首领与二首领同时苏醒,他们飞速起身,一脚将三老大踹飞。
“你们……!”三老大被扶起来,不敢相信两位首领竟然没有中毒。
“我们?要有人将你的谋划告知给我,你做了这么多事,当真以为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吗?你当了这么多年土匪,竟然以为我不会在你身边留眼线?”大首领伸手一招,自己的大刀飘然而至,一旦握住这柄大刀,他就再一次成了天杀寨不可战胜的存在。
二首领面色更加冷峻,一句话不说。
“你的身世当真可怜,可这并不是你作恶的理由,当年你被抓进了土匪窝,可不还是活了下来?要是那些土匪都如今日你想的那样,你早就死了!”
三老大不想和大首领多说,他知道今日之事注定无法善了,必须有一方彻底灭亡才能结束。
大首领学三老大的样子,跳到桌子上喊道:“兄弟们!刚才他说我们是丧尽天良,恃强凌弱的土匪!这句话我头一个不同意!我们是不是土匪?当然是!可我们绝不能丧尽天良,绝不能恃强凌弱!”
“那些村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不是谁的玩物!我们和他们一样,都是可怜人!都是被官府欺压的无法活下去的可怜人!”
“我不知道你们当土匪之前干的是啥?我由于是武者,成了官府的一个差役,你知道我每天都工作是什么吗?告诉你们,是收税!还不是朝廷定下的税!而是各种苛捐杂税!我所在的地界,税已经收到了二十年后了!老百姓根本没有活路!”
“有一个人家里,他只剩下了一口锅,一个碗,可是锅要收走重新熔铸成武器,那个碗也要收走,送进军队里给官军用。这些都是我干的,我前脚走了,他们家后脚就全家自杀。”
“我不愿意当土匪!我想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差,甚至我不是武者也可以,我可以种地,做些小生意。可是朝廷不让啊!他们横征暴敛,不顾百姓死活!竟然逼的我们聚啸山林,落草为寇。”
“兄弟们放心!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府,我绝对不会接受招安!”
见土匪们的样子略有松动,大首领继续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当土匪?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建立一个没有官府,没有朝廷的地方!只有这种地方,我们才能活下去!”
三老大见大首领煽动土匪似乎很有成效,心中立刻慌了,他的实力根本不如两位首领,现在还不跑,仗着的就是在场所有清醒的土匪是支持他的,众人一拥而上,说不定可以杀了两位首领。
“你不要胡说!我可有你与官府联系,接受招安的证据!”
大首领眯着眼睛瞧:“证据?拿出来啊!”
三老大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刚才的招安只是他信口开河而已,如今只能说道:“前两天突然死了的那两个地牢看守,就是你干的!你准备救走所有村民,向官府献媚!”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之时,刚才离开的土匪押着所有村民回来了,他离开时大首领与二首领还是躺在地上必死无疑的待宰羔羊,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位首领却又“活”了。
三老大见机连忙命令自己的亲信将所有村民围了起来,这是他能够活命的依仗。
“你要干什么?”大首领愤怒质问。
三老大喊道:“我要干什么?我要走!你要是敢拦着我,我就杀了所有村民。”
大首领道:“你离开可以,你的亲信跟着你离开也可以,但是这些村民要留下,不能随你们离开。”
“你他娘的放屁!要是没有他们,我吃谁?玩谁?”
一直不说话的二首领拉开手中长弓,一道由内力组成的箭逐渐汇聚成型,直指三老大。
三老大可以感受到二首领暗箭上的杀意,这股杀意毫不掩饰地逼近他的脸,他清楚,只要二首领愿意,随时可以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三老大抢过手下的刀,一刀砍死一名村民,又把一个小孩抱在怀里,刀就放在小孩的脖子前,随时会杀了他。
二首领就要放箭杀人,却被大首领阻止。
“你随时可以离开,但不要杀人。”
双方正在僵持,一直躲在暗处的白潮生与秦炎决定动手,一道水流自天顶出现,直奔大首领而去。
而那大首领似乎早有防备,吼道:“你们终于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