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四年冬至,乾陵无字碑前的星陨砂突然逆流升空,在月光下聚成凤凰形状。太平公主手持母亲的星陨剑,剑刃插入碑底的瞬间,地面裂开缝隙,露出通往星陨秘境的阶梯——那是袁天罡为武则天预留的“星陨逆命阵”。明远真人颤抖着展开《星陨密卷》,第五十八象的背面竟浮现出新的批注:“凤凰涅盘,需以民心为柴,星陨为火。”
“公主,当年袁真人用星陨术为陛下续命,却在秘境留下‘逆命钟’,”明远真人指向阶梯尽头的青铜巨钟,“钟内储存着陛下二十年前的星陨血,如今民心如柴,正可点燃逆命之火。”
太平公主望着手中的水火戒,戒面的水火纹路与碑面的霜纹共鸣,竟在钟体投出武则天的星象命盘。她咬碎舌尖,将凤凰血滴在钟摆上,血珠与星陨血融合的刹那,钟内传出深沉的轰鸣,竟与洛阳百姓的守岁钟声同步。
“这是......万民祈岁的愿力!”明远真人惊呼,“陛下曾说,民心是最纯的星陨砂。如今千万人守岁的念力,正是逆命阵的关键!”
星陨秘境深处,武则天的遗体被星陨砂包裹如茧。太平公主的血珠顺着钟摆滴落,砂茧竟如活物般蠕动,浮现出千万张百姓的面孔——那是这些年她微服私访时见过的百姓,是饥荒中接过她粥碗的孩童,是边疆叩谢星陨麦种的胡商。
“母皇,您看,”太平公主轻声说,“民心从未忘记您。他们用守岁的烛光,为您铺就了返生的星路。”
子时三刻,洛阳城的千万盏灯同时转向乾陵方向,星陨砂在空中织成银河,将百姓的愿力导入逆命阵。武则天的指尖突然动了动,星陨砂茧裂开缝隙,她睁开眼时,瞳孔中流转着银河般的微光,额间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民心纹”——那是千万条细线交织成的凤凰形态。
“太平,”她的声音混着星陨砂的轻响,“我听见了,听见了千万人的心跳。原来袁天罡说的‘星陨返生’,不是窃取天命,是回应民心。”
武则天起身时,星陨砂自动凝成凤袍,袍上的星陨纹竟变成了麦穗与胡商驼铃的图案。她望向秘境墙上的推背图,第六十象的双星纹旁多了行新字:“双凤和鸣,需以民为基,以心为翼。”
与此同时,武三思余党正在洛阳城散布“武则天借尸还魂”的谣言,却见百姓们举着星陨灯涌向乾陵,灯上写着:“凤凰归位,民心所向。”当武则天与太平公主携手走出秘境时,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女皇万岁”,比四十年前她登基时更为热烈。
“诸位爱卿,”武则天的声音如晨钟暮鼓,“朕非借尸还魂,是民心让朕明白——星陨术的终极奥秘,不在星辰,在人心。”她抬手撒出星陨砂,砂粒在百姓掌心聚成“安”字,“今起,朕与太平公主共掌星图,以民心为尺,丈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