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6章 秘教星图勾权奸(2 / 2)天算长安首页

秦逸尘冷笑,指尖点向云萝:"天道?她和她哥哥生来就是天枢星的祭品,这难道不是天道?李相爷命中该登大位,这难道不是天道?师兄,你我都清楚,所谓"天命",不过是强者书写的剧本。"

此时,阿史那承庆突然挣开星图的束缚,他的命魂印记与云萝的星纹产生共鸣,竟硬生生撞开一道缺口。袁天罡趁机甩出十二道符纸,在星图上标出十二地支方位,大声喊道:"淳风!用"地支破星法",先毁天权位!"

李淳风应声而动,罗盘化作飞轮旋转,割碎扑来的黑蝶。秦逸尘挥手祭出一道星芒,却被袁天罡用龟甲残片挡住。星芒击中殿顶,落下的瓦片在地上砸出一个北斗形状的凹痕。

"李义府,你以为借星脉就能称帝?"袁天罡盯着对方惊恐的眼神,"你可知武德殿的星脉早在隋末就被斩断?你脚下的星图,不过是个吸人血的空壳!"

李义府脸色大变,猛地跺脚。然而星图毫无反应,只有云萝的星纹突然爆发出强光,将她和阿史那承庆同时托起。秦逸尘惊觉不妙,试图召回黑蝶,却见所有蝴蝶都朝着云萝飞去,化作一道星光没入她的眉心。

"原来...哥哥才是真正的天枢祭品..."云萝的声音空灵缥缈,她的身体开始透明,星纹蔓延至全身,"拜星宗的术法...该结束了。"

阿史那承庆含泪伸手,却只能触到妹妹逐渐消散的虚影。云萝对着他微笑,指尖点向李义府:"哥,记住这个星纹...它在太极宫的..."话未说完,便化作万千光点,融入星图之中。

秦逸尘发出凄厉的惨叫,脸上的星纹迅速消退,整个人瞬间苍老十岁。李义府惊恐地后退,却被星图反噬的力量缠住,獬豸佩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拜星宗令牌。

"不!我才是天命所归!"他疯狂地撕扯着锦袍,露出胸口与云萝相同的星纹,却在星光中逐渐萎缩,最终化作一具干尸,手中还紧握着半块刻有"太极宫东井亭"的玉牌。

尘埃落定之时,武德殿的星图渐渐褪去,露出下面斑驳的旧砖。袁天罡捡起玉牌,望着上面的"东井亭"三字,想起云萝未说完的话。李淳风扶起阿史那承庆,发现他心口的命魂印记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金色的星芒——那是妹妹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师父,星脉的龙首...似乎在东井亭。"李淳风指着玉牌,"而太极宫的东井亭,正好位于紫微星位下方。"

袁天罡望着窗外渐白的天空,想起秦逸尘临死前的嘶吼。他握紧玉牌,对阿史那承庆说:"明日早朝,你随我面见陛下。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这长安城里,最可怕的不是星象,而是人心。"

阿史那承庆低头看着掌心的胡杨叶,上面的"萝"字已被血浸透,却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他轻轻将叶子收入怀中,望向武德殿外的参天古槐,仿佛看见妹妹的身影在枝叶间一闪而过。

长安城的晨钟响起时,三人走出武德殿,却见朱雀大街上围满了百姓。他们手中都拿着昨夜突然出现的传单,上面用朱砂写着:"宰相李义府勾结西域秘教,妄图弑君篡位!"袁天罡望着传单上的字迹,突然想起李义府书房案头的狼毫笔——笔尖的毛竟与秦逸尘的黑蝶翅膀一般柔软。

"师父,传单是从...?"李淳风皱眉。

"不必查了。"袁天罡将玉牌收入袖中,"能在一夜之间让传单传遍长安的人,才是真正的棋手。记住,从今天起,我们的每一步棋,都可能成为别人的棋子。"

风起时,阿史那承庆听见胡杨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那声音像极了妹妹的笑声。他摸向腰间的弯刀,却触到一个硬物——那是云萝最后塞给他的东西,一块刻着"密"字的铜令,背面还有半幅星图,指向太极宫的玄武门。

而在太极宫深处,真正的星图正在展开。某个神秘身影坐在东井亭内,望着手中完整的獬豸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脚下,是隋唐两代星象师耗尽心血绘制的"长安星脉图",而天枢位上,正插着一支沾着龙涎香的玉簪——那是属于当今皇后的信物。

"袁天罡,李淳风..."他轻声呢喃,"你们以为破了一个星牢,就能看透天机?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呢。"

晨雾渐散,长安的天空中出现一道罕见的星象:北斗七星连珠成勺,勺柄却指向西方,仿佛要将这片繁华盛世,舀入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