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寒霆迈着大长腿,高大的背影,平时在部队冷得不行,不苟言笑,现在却系着围裙在做饭。
“别人都说田螺姑娘,寒霆哥,你就是田螺小子。”
司寒霆又端来一个辣椒炒肉,还有一个酸辣白菜。
“你还笑,这世上除了你还真没有别人吃过我做的饭呢。”
司寒霆给苏岁岁夹了一大筷子的辣椒炒肉。
“多吃点肉,补补你的小身板。这次你去边防啊,可立了大功了。”
苏岁岁也给司寒霆夹了一筷子菜,“寒霆哥你也吃,你也辛苦了。”
两个人享受着一天难得的二人宁静时刻。
“对了,师长说下周让你给军属们讲讲怎么认草药。”
苏岁岁手一抖,“我、我哪会讲课?”
其实她自己也还是个半吊子呢。
她的那些用药知识,全都是在空间里现学现卖。
她空间里有很多的草药,那些都不是她种的。
可能是因为空间的自然环境生长了很多出来。
而且每种草药上面都会有名字,还有对应的作用。
苏岁岁挺感兴趣,就学了学,但其实跟真正的医生还差得远呢。
她也怕自己露馅呀。
司寒霆抬头笑,眼睛在灯光下亮堂堂:“怕啥?你给黑子它们看病时,比兽医还利索呢。”
第二天晌午,部队家属院的槐树下围满了人。
苏岁岁抱着一捆艾草、薄荷、紫苏,紧张得直搓手。
“嫂子们,这是艾草,晒干了煮水,能治老寒腿。”
她扯下片薄荷叶,“这个揉碎了闻,头疼脑热管用。”
李嫂子举着棵野草问:“妹子,这是不是你给老司令治腿的那种?”
“不是不是,”苏岁岁忙摆手,“那个得长在阴坡,叶子边上有锯齿,嫂子你手里这棵是蒲公英,能下火。”
说话间,炊事班的王婶拎着个铁桶过来:“妹子,我给大家伙熬了点薄荷水,这天越来越热了,你讲了这么多也累了。”
王小飞拿了份儿报纸飞跑过来:“苏姐姐你看,你上报纸了,报上把你写得比穆桂英还神,说你会跟狗说话!”
苏岁岁凑过去,见铅字印着“军犬神医苏岁岁”,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王彩荷一把抢过报纸,凑到鼻尖前念:“‘军犬神医苏岁岁,雪地里闻味辨毒救功勋犬’。”
“乖乖,这比咱大院黑板报写得还神乎!”
李群芳拍着大腿笑:“妹子你咋不早说会跟狗说话?上次我家旺财不吃食,该抱来让你问问它是不是嫌窝头硬!”
苏岁岁捂脸,“那是黑子聪明,冲我摇尾巴比划,哪能真说话呀!”
大家拿着搪瓷缸子,喝着薄荷水。
苏岁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你们快别夸了,再夸我连韭菜和艾草都分不出了。”
周围嫂子们笑得前仰后合,晾衣绳上的白背心跟着晃荡。
不知谁的孩子从人缝里钻出来,举着根狗尾巴草喊:“苏姐姐是狗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