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听风就是雨。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他们仨那事儿就是个乌龙。全是误会。”
“估计是那小丫头误会了,孟海风和婉柔两人可能也是害羞,想等关系稳定再告诉咱们,所以才闹误会了。”
杨刚和孟海风同一时间入伍,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婉柔也不是那种人,跟咱们都是哥们!”
“哪有帮着外人说自己哥们坏话的,你小子不仗义啊!”
牛春生夹了一大筷子白菜送进嘴里。
懒得跟他瞎扯。
苏岁岁拿着铁盒来食堂打饭。
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是放在了她身上。
因为她的外貌实在是太出众了,加之之前在部队一战成名。
如今又是话题人物。
苏岁岁自然也察觉到了大家投来的目光。
她没有在意。
来食堂是干饭的!
苏岁岁刚把搪瓷饭盒往窗口一递,就听见身后“咣当”一声。
回头看见孟海风正弯腰捡搪瓷盆,王婉柔蹲在旁边帮他拍军大衣上的饭粒,孟月抱着饭盒翻白眼:“哥你能不能小心点?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食堂里顿时静了半拍。
杨刚嘴里的窝头还没咽下去,赶紧用胳膊肘捅周永龙:“来了来了,正主儿来了。”
周永龙扒拉着白菜汤,眼皮往苏岁岁那边扫:“瞅着吧,有热闹看。”
窗口的张师傅给苏岁岁舀了两大勺白菜炖豆腐,特意多搁了两块油渣:“小苏啊,听说你把刀影治好了?赶明儿给咱食堂的老黄狗也瞧瞧,最近总趴在灶台底下打蔫。”
苏岁岁刚要接饭盒,就听见孟月在身后尖着嗓子喊:“哟,这不是训导队的苏大能人吗?怎么不去跟狗一块儿吃,跑食堂来凑什么热闹?”
王婉柔赶紧拽孟月的袖子:“小月别胡说。”
嘴上这么说,眼睛透着一股算计。
孟海风咳了两声,把搪瓷盆往桌上一墩:“苏同志,听说你现在挺会驯狗?”
苏岁岁转身,把饭盒往桌上一放,语气平平:“孟营——哦,呸呸呸,是连长。”
“孟连长客气了,也就是给狗治治爪子,比不得您带兵。”
孟月“嗤”地笑出声:“治爪子?我还当是啥本事呢,不就跟农村婆娘给鸡接骨似的?我哥上周带的三班在战术考核里拿了第一,婉柔姐也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你呢?天天跟狗屎狗尿打交道,也不嫌埋汰。”
王婉柔赶紧插话:“小月别这么说,苏同志也是为部队服务。”
话锋一转,又补了句:“我们文工团都是一些花架子,那些屎尿的确实做不来,比不得苏同志。畜生也确实不如人听话,我们文工团的人——”
苏岁岁听出话里的刺,打断她:“婉柔姐说得对,狗不像人,疼了会躲,害怕了会咬,全靠训导员耐着性子哄。就像刀影,刚送来时见人就龇牙,现在不也乖乖让李光明给梳毛了?”
她忽然抬头看向孟海,“倒是有些人,比狗还倔,明明早就背信弃义,还死咬着不承认,非要撕破脸。”
孟海风的筷子在菜盆里顿了顿。
接着苏岁岁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孟海风一抖:“婉柔姐!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拿你们文工团的姐妹和狗比?天呐!”
“埋汰我也就算了,她们可是和你朝夕相处的姐妹啊!!”
苏岁岁痛心疾首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