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雪直到晚上也没有改口,坚持睡在小床,甚至还把帘子拉上了。
“姐姐…”端坐在大床上的阮小满又惊又怕,昨晚的旖旎念头完全烟消云散。
“不用顾虑我,”帘子的那边传来阮雪疲惫的声音,“有什么想做的也可以自便,就是动静小点,别吵到…盈儿妹妹他们。我有点累,先睡了。”
接着便不再言语。
卿离&阮小满:“……”
时间已经过十点半,无奈地对视一眼后,两人还是先熄灯躺下。
如果明天天气好的话就该恢复晨练了,晚睡可不行。
卿离的左边空荡荡的…准确来说姐姐还在左边,只是隔了块帘子,也换了张床。
可以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小剪影。
阮小满前所未有的不自在,一向举止大胆的她今晚收敛了太多太多,拉个手都觉得掌心刺挠,也忘了索要一枚晚安吻。
他们的恋爱关系还真扭曲,正儿八经的亲亲才体验过一回,还是女孩主动的。
剩下的亲亲都是在啪之前或者过程中附带的…
“先生,怎么办…”阮小满压低嗓音试图求助,姐姐的状态她既着急又心疼。
然而在冬天的夜晚,再细微的声音都躲不开听力健全之人的耳朵。
卿离感知到帘子另一侧的人开始紧张。
明明就是毫无睡意,非要说累了困了;明明对这边的动静在意得不得了,还要逞强。
“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别吵着姐姐。”他装作不曾觉察的样子。
“唔…好吧,你说的对。”阮小满乖乖闭眼,既然是替姐姐考虑,就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打扰休息。
这边的少女生物钟稳定发挥,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另一头的少女心事缭绕,辗转反侧到三四点才昏昏睡去。
感知到姐姐入睡的卿离,进入某种冥想状态。
……
清晨六点,夜色正要退去,结束冥想的卿离发现阮雪的状态不对劲。
她发烧了,「目测」37.8摄氏度。
“姐姐?这…怎么可能!”悠悠转醒的阮小满被告知后瞬间清醒,从大床上蹦到小床边。
仰卧在被窝的少女一点也不符合长姐的形象,比妹妹更娇小的面庞和身躯显得好像她更为年幼孱弱。
阮雪雪白的额头上沁着细汗,闭合的双眼上浸出薄薄的水雾,脸颊是稍显病态的坨红,微微张开的小嘴喘着粗气…
卿离皱了皱眉,没休息好加上心情低落,导致免疫力下降,所以感冒了吗?
有他在附近,感冒病毒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就算免疫系统罢工也依然不会患病才对吧。
还是说细菌/真菌感染引发了炎症?
“姐姐,是我。你好像生病了,我需要给你做一下检查和治疗,需要触碰你一下。”卿离履行基本的告知义务。
“呼…呼…嗯。”阮雪格外虚弱,吐个代表肯定态度的词都有些勉强。
如果是妹妹的话,恐怕直接脱衣服都不必征求意见吧?
不知道女孩心思的卿离右手伸向她的额头。
检查了一圈,眉头皱得更明显了。
这可把阮小满吓得不轻。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她知道先生就像行走的医典大全集。各种街坊邻居的疑难杂症,一摸就能精准识别,药到病除。
能让他觉得棘手的毛病,她不敢想得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