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洛阳烽烟·虎将归心

第一节 邙山悲风

建安二十五年冬，护民阵的玄甲军踏过伊水时，河面冰层发出细碎的冰裂声。陈果勒住青骓马，望着北岸邙山遍野的白幡——那些本该埋入黄土的坟茔被掘开，棺木整齐排列如棋盘，棺盖内侧留着深浅不一的抓痕。柳如烟指尖抚过某具棺木上的符印，冰戟突然迸出霜花：“圣典在挖取‘生魂冢’的阴脉能量，这些百姓都是活埋的……”

“洛阳城已闭城三月。”陆逊展开羊皮地图，指尖点在“金墉城”标记上，“据密探回报，城内每日有三百童男童女被送入圣典祭坛，守将张辽已半月未露真容，坊间传言他被邪术操控，成了杀人傀儡。”

“张辽？”陈果眼神微动，他记得史书上此人曾以八百骑破孙权十万大军，若能招至麾下……郭嘉忽然策马靠近，手中算筹敲击着马鞍：“昨夜观星，见将星坠于北邙，却有紫微垣微光相护。陈将军，此乃招降之兆。”

正说话间，前方官道上奔来一队难民，为首少年背着双目失明的老妇，衣袍上染着紫黑血迹。陈果翻身下马，解下水囊递去，少年喝了两口，颤抖着开口：“将军……金墉城里的兵丁会喷毒雾，被碰到的人都变成了紫皮怪物……”

柳如烟按住少年肩膀，冰系灵力传入其体内驱散毒素：“圣典在炼制‘毒傀儡’，用的是南中巫蛊术。”她转头看向诸葛亮，“当年在盘蛇谷所见的‘七步倒’，怕是已改良成了‘触即腐’。”

诸葛亮抚须沉吟：“洛阳地脉与许昌相连，若让圣典聚齐九处阴脉，便能打开时空裂缝。当务之急，是先破了金墉城的‘毒雾阵’。”

第二节 夜叩金墉

子时三刻，陈果带着柳如烟、郭嘉潜至金墉城下。月光被云层割裂，城墙上的守军形如剪影，腰间悬挂的不是佩刀，而是蠕动的紫色囊袋——那是毒雾傀儡的标志。柳如烟取出冰棱箭，正要射断吊桥锁链，郭嘉突然按住她手腕：“且慢，看城楼下的阴影。”

三人贴着土坡望去，见阴影中有个佝偻的身影正用竹竿敲打石狮子，每敲三下便停顿片刻，像是在传递某种暗号。陈果瞳孔微缩——那石狮子的造型，竟与他怀中护民玉简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护民暗桩。”柳如烟低声道，冰戟在掌心凝结出冰晶信标。阴影中的老人忽然转身，从怀中掏出一面绣着麦穗的残旗——正是护民阵初创时的旧旗。

“在下洛阳护民义士，见过将军！”老人单膝跪地，“城内百姓早盼着王师来救。张辽将军被圣典下了‘噬心蛊’，每日丑时需去祭坛饮血，那时城门守卫最弱。”

陈果扶起老人：“可知道祭坛所在？”

“在城北玄武观，用七十二童男童女的心血养着‘毒龙幡’。”老人咳嗽两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钥匙，“这是金墉城秘道的钥匙，直通将军府地窖。张辽将军……还有救。”

第三节 虎将泣血

秘道中弥漫着腐草气息，柳如烟的冰晶照亮前方石阶时，陈果忽然停步——墙壁上布满爪痕，最深的几道里嵌着紫黑色指甲。郭嘉用算筹挑起墙角碎布，瞳孔微缩：“是雁翎甲碎片，张辽的‘寒铁铠’。”

地窖深处传来锁链拖地声，柳如烟的冰戟突然发烫——那是遇到强大灵气波动的征兆。三人屏息靠近，只见铁笼中蜷缩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铠甲上凝结着紫黑毒斑，左腕缠着根褪色的红绳。

“辽哥？”柳如烟轻声唤道，她曾在赤壁之战见过张辽追杀孙权的背影，那时的他何等威风。笼中之人猛然抬头，双目赤红如血，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却在看见柳如烟腰间冰戟时，眼神闪过一丝清明。

“他被种下了‘血奴蛊’，灵识被毒素压制。”郭嘉取出瓷瓶，倒出三粒青色药丸，“这是用曼陀罗花与灵芝炼制的‘醒神散’，需刺入人中穴才能起效。”

陈果握紧寒蝉戟，戟尖挑断笼锁的瞬间，张辽突然暴起，五指如钩抓向他咽喉。柳如烟冰戟横挡，冰晶在两人之间炸开，陈果趁机将药丸拍入张辽人中穴。虎将闷哼一声，鼻血混合着紫黑毒血滴落，红绳突然断裂，露出腕间“护民”二字刺青。

“护民阵……”张辽声音沙哑如锈铁，“我被圣典右使下蛊，每日被迫屠杀百姓……”他忽然抓住陈果手腕，指甲几乎掐入皮肉，“杀了我，别让我再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