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系紧手中的包袱,一个木盒突然掉落出来。
她记得自己收拾行李的时候是没有这个盒子的,神情有些茫然,心里却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
打开一看,容颜愣住了。
陆淮洲凤眸微眯,轻声试探道:“这是?”
“月岑草。”容颜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虽然猜到柳执杏会松口,但当他真的让崇明将月岑草带过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他和陆淮洲毫无交情,阑珊容月的事,这么多年一直像是沉重的乌云一般,死死压在他心头。
他会这么容易妥协,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容颜。
陆淮洲愣了愣,喉结滚动着,到底还是没能说什么。
容颜深吸一口气,将月岑草收回包袱里装好,视线触及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两人时,郑重其事道:“我怀疑他们是连环作案,后面那些箱子里装的应该是同我一样的女子。”
苍月接收到陆淮洲的示意,将马车上的箱子逐个卸下。
一一打开之后,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除容颜外,整整齐齐的九个箱子,里面全是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都被下了药还没醒。
陆淮洲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将下属叫到一旁,一一吩咐下去。
容颜自觉避开。
系统:“这样真的有用吗?”
容颜:“新皇登基,这么大的案子已经喂到他嘴边了,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天大的功绩他要是还抓不住,那这皇位还是早点换人吧!”
等陆淮洲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侍卫已经少了一大半,容颜眼光闪了闪,也没问人去哪儿了。
陆淮洲发出邀请:“既是去京城,昭昭何不与我同行。”
崇明眉头一皱:“不必劳烦陆世子,既是我长清谷中人,自当由我照看更为妥当。”
陆淮洲眼神一冷,忍了忍,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不知阁下是?”
“我名崇明,戒律堂麾下。”
容颜默默补充:“崇明师兄是戒律堂巽离长老座下的,不过我们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的。”
陆淮洲选择性地只听前一句:“原是戒律堂的人,陆某还以为是昭昭的嫡系师兄,误会误会。”
既然不是出身同系,那还多管什么闲事?
崇明眉头紧皱,这人说的话也没毛病,但他听着就是不太爽快,索性直接忽略他。
忽然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容颜僵硬地低头一看,惊喜道:“啾啾!”
苍月裴流眼看着蛇爬到了容颜身上,吓了一跳,正准备拔剑忽然被陆淮洲拦下,随后便被容颜和啾啾脸贴脸亲昵的场景惊住了。
崇明说:“就是靠着它,我们才寻到你的。”
容颜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心都化了:“你也太棒了吧啾啾,简直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蛇啦!”
啾啾神气地挺直了身子,昂首挺胸地接受容颜的夸奖。
苍月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陆淮洲想起他先前对长清谷的不满,“贴心”地介绍道:“这位是容颜姑娘,长清谷主嫡传弟子。”
苍月一僵,随后试图朝裴流靠过去,哪知裴流雪上加霜道:“容姑娘就在那边,你可以问问她,传闻中的长清谷是不是真的徒有——”
容颜隐约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笑吟吟地看向这边,啾啾也同款笑阴阴地看过来。
苍月一把捂住他的嘴,“容姑娘一看就知道,必定医术精湛,着手成春。”
容颜被夸得有些羞涩:“谬赞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