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却一下镇定下来,“事关重大,明月不会拿这种事玩笑,明月只问王爷,当年王爷可亲眼看到楼后娘娘的尸身了?”
她的一句话,令燕君闲陷入了久远的记忆里,那时他还处在懵懂的阶段,正在御书房里里读书,骤然听说了母妃薨了的消息,他是茫然的,对于死亡的意义更是朦胧。
记忆里,他只看到一具棺椁而已。
燕君闲眸光如刀般盯着尚明月,她言之凿凿,若是做戏,那么她的戏太过逼真,成功了令他信了几分。
手握成拳,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激动,“人在哪里?”
“事关机密,也太过重大,为了避人耳目,今夜三更,明月在此相候!”
说着尚明月当先下了凉亭,在燕君闲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嘴角勾起,喃喃的道:“我满身尘埃,狼狈不堪,你们怎么能生儿育女和和美美?”
与此同时,尚容欢陪太后说了会儿的话,太后礼佛的时辰就到了,她识趣的退了出来。
一出慈安宫,尚容欢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在青石路上。
今天在燕和殿正式的册立大典,接金册金宝,接受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之礼。
事情的发展令尚容欢始料未及,早已经超出她控制范围,索性现在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突然感觉到阿罗今日格外的安静,尚容欢不由多看了阿罗两眼。
阿罗被看的目光有些躲闪,顿时让尚容欢起了疑,“怎么了?”
“没,没事……”阿罗不敢与尚容欢对视,抿紧了嘴巴。
尚容欢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顿时停下脚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阿罗被她那眼神看的,感觉头皮发麻,“主子,真没事……”
她这局促不安的模样,哪里就像是没事的?
尚容欢淡淡的道:“你现在不说,等想解释的时候,我可就不听了。”
阿罗顿时急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也不知该不该说而已。”
“在我这里你有话就说,没有该不该的,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该不该说?”尚容欢说完,敏感的觉得和燕君闲有关。
阿罗迟疑了下,“是之前我见青墨就鬼鬼祟祟的和王爷说了什么,王爷紧跟着就出去了。
奴婢就跟了上去,隐约听到一个小宫侍对王爷说什么‘月女官’几个字,然后王爷就走了。”
随后她急忙道:“主子,您有着身孕呢,可不要激动啊,奴婢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但我觉得您应该心里有数些的好。”
尚容欢一向对尚明月就很敏感,此时心下生疑,“走,去燕天大殿。”
她要确定燕君闲这期间是去了燕天大殿还是去见了尚明月。
然而,眼看快到了燕天大殿时,竟然迎面而来一行人,分别都是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其中有端王和安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