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楚恒到底没看住自己的钱袋子,给王炸付了十两银子买消息。
虽然、但是、可是……
楚恒一直到马车走出去老远,才突然反应过来。
“表哥,我又被那小寡妇坑了!”
沈长卿连个眼神都欠奉。
这不是秃子头上明摆着的事儿吗?
楚恒哀怨的看着不搭理自家表哥,说好了要帮他守好钱袋子,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沈长卿:我没有答应,是你觉得。
上官佩儿与荣蓉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自然不知道这兄弟俩的情况。
“王妹妹倒是个妙人,只可惜命运不济。”
上官佩儿看着在乳娘怀里睡着的小女儿,轻叹了一声。
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何其艰难。
纵然能赚银子,但想守住家业却不易。
“表姐怎知,王炸不是很满意现在的身份呢?”
荣蓉浅笑,压低声音道:“我倒是觉得,王炸宁可做寡妇,也不想有个男人束缚他。真要是她丈夫活着,王炸会休夫也说不定。”
上官佩儿下意识的就要反驳,随后就觉得这也可能。
休夫,绝对是王炸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真羡慕王妹妹能随性而活。”
刚刚还心疼王炸的命运,转瞬上官佩儿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荣蓉哂笑,她何尝不是?
可她们的出身,注定是不可能那般肆意的。
享受了家族给予的荣耀和富贵,就注定要做出牺牲。
并不知道自己是话题中心的王炸,回去后就给云娘上演了一出什么叫秒睡的技术活。
就连菊雅这样的小孩子,睡眠质量都没有王炸的好。
给王炸盖好被子,云娘看着她的肚子,不由得皱眉。
“娘是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
菊雅关心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娘想多了吧。”
云娘摇头。
自家妹子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可肚子一点不见长,她心里不踏实。
但王炸之前陪疯娘看病的时候,经常会叫老郎中给把脉,并未有异常。
许是她想多了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老刘家大门外就跪了一地的人,成为村里的一景。
很快众人就知道缘由。
昨天还装模作样离开的人,今儿回来跪求王炸捉鬼,那车上还有一个重伤的老太太。
但没人敢大声,因为昨天他们就见识到了王炸不是好脾气的主儿。
早起安排早饭的刘二丫,更是叮嘱他们别吵醒王炸,否则给多少银子都不会搭理他们。
于是,王炸是高人的说辞便彻底传开了,之前不信的人都信了。
而王炸,照旧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身,知道外头的人也不搭理。
“妹子,要不我先去把人打发了?这么跪着,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吃过午饭,云娘试探的问道。
“管他们干啥?又不是我让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