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晴晴!”唐清渝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焦急。他看到唐望晴抱着无名站在桥上,无名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清渝,你们怎么来了?”唐清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他看到唐清渝的到来,知道他们终于有了救援。
“我听说这边出了事,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唐清渝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快,把无名抱过来,我们先送他去医馆!”
唐望晴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将无名抱起,然后在唐清渝的帮助下,将他转移到船上。无名的呼吸虽然已经平稳了许多,但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嘴唇青紫,显然是毒素仍在体内肆虐。
将他们送上船,唐清渠却是停下了动作。唐望晴一愣,不解的问:“二哥怎么不上来?”
唐清渠看了眼狼藉的水面,摇摇头道:“你们去,我还得继续救援,这水里定还有其他人被困。”
唐望晴心头一颤,她想要劝二哥跟他们一起走,可又明白,自家二哥心系百姓,如今遭逢大难,他绝对不会扔下还在艰难求生的百姓不管,自己独自逃生。
“二哥!” 唐望晴的指尖抓住唐清渠浸透的衣袖,“你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放心,我会的!”
桥下洪水中忽然漂来半截屋脊,上面蜷缩着抱着婴儿的妇人,唐清渠冲她摆摆手,转身跃入水中的刹那,腰间银哨吹出尖锐的求援信号。
唐望晴攥着湿透的裙角,看着唐清渠的身影在洪水中浮沉,直到他抓住那截屋脊,奋力向岸边划去,才敢缓缓坐下。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混着婴儿的啼哭,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指尖发麻 —— 方才急救时被银针扎破的伤口,此刻正渗着血珠,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晴晴,先喝口姜汤暖暖身子。” 唐清渝递来一个粗陶碗,碗沿还沾着水汽。他身后的侍卫正用帆布盖住无名,试图为他挡住仍未停歇的细雨。唐望晴摇头,目光始终落在无名半露的手腕上——那里的紫斑虽退了些,却仍像一条毒蛇,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船行至晋阳城西码头时,天边终于裂开道缝隙。阳光穿透云层,在水面上碎成金箔,却照不暖唐望晴的心。她忽然想起方才在石桥上,无名指尖轻轻扣住她的瞬间,那抹若有似无的力道,竟让她眼眶发酸。
“上岸了。” 唐清渝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小船缓缓靠岸,早有医馆的伙计举着油布等在岸边。众人七手八脚将无名抬进最近的医馆,唐望晴紧随其后,脚步有些踉跄,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名一定要没事。医馆的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将外面的风雨声隔绝在外,只剩下一片嘈杂的忙碌声。
医馆内,大夫们迅速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