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章 不会放手(1 / 2)儿子忌日你缺席,离婚后哭什么首页

谢怀洲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鎏金狐狸面具的裂痕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盯着紧闭的手术门,耳边是医疗器械的嗡鸣,以及偶尔传来的、沈昭宁在镇静剂作用下低低的啜泣声。

他应该离开——"红蜘蛛"的人还在地面搜寻闻人靖的下落,朱七的拍卖会即将开始,他需要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可他的脚像生了根,无法从这扇门前挪开。

"谢少爷。"身后传来朱七沙哑的声音,"‘红蜘蛛’的负责人要求见您。"

谢怀洲缓缓转身,面具下的眼神冷得骇人。"让他们等着。"

朱七皱眉,低声道:"他们不是能等的人。"

谢怀洲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面具上的裂痕。"那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踏入地下三层一步,明天的拍卖会上,闻人靖的研究资料会公开给所有买家。"

朱七的瞳孔微微一缩。"您这是……威胁他们?"

"不。"谢怀洲的声音轻得近乎温柔,"是交易。"

朱七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离去。

谢怀洲重新看向手术室,透过门上的小窗,能看到闻人靖戴着口罩,专注地操作着手术器械。而陆聿珩……那个他本该借机除掉的男人,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他的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利用赌局让陆聿珩"意外"死亡,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带沈昭宁离开,让她彻底依赖自己。

可沈昭宁崩溃的哭声、她死死攥着陆聿珩的手不肯放开的画面,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进他的心脏。

"谢怀洲……"一道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猛地回头,看到沈昭宁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在走廊尽头。她的脸色惨白,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眼睛里还噙着未干的泪水。

镇静剂的效果还没完全消退,她的脚步虚浮,却固执地一步步向他走来。

"陆聿珩……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谢怀洲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本该冷硬地告诉她"生死由命",可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最终只是淡淡道:"闻人靖在救他。"

沈昭宁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眼泪无声地滚落。"如果他死了……"

"你会怎样?"谢怀洲突然打断她,声音低沉,"殉情?还是替他报仇?"

沈昭宁抬头看他,眼神里是谢怀洲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会让所有害他的人陪葬。"

谢怀洲静了一瞬,突然笑了。"包括我?"

沈昭宁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谢怀洲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他的眼神深邃,像是藏了无数秘密。"沈昭宁,你真的很可笑。"他低声道,"你明明恨他,恨他冷落你,恨他心里装着别人,可现在……你却为了他拼命?"

沈昭宁的指尖微微发抖。"你不懂。"

"我不懂?"谢怀洲逼近一步,声音压抑着某种情绪,"那你告诉我,你爱他吗?"

沈昭宁的眼泪终于落下。"……爱。"

这个字像一把刀,狠狠刺进谢怀洲的胸口。他盯着她,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那你知道,他根本不值得吗?"

沈昭宁没有躲,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值不值得,是我的事。"

谢怀洲的指尖微微收紧,却又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缓缓松开。他退后一步,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随你。"

他重新戴上面具,转身离开。

沈昭宁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谢怀洲。"

他脚步一顿。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轻声问,"你明明可以……让我死在赌局里。"

谢怀洲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说完,他大步离开,背影决绝而冰冷。

沈昭宁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无声地哭了出来。

——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手术室的灯熄灭后,闻人靖推门而出,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白大褂上沾着斑驳的血迹。

沈昭宁踉跄着站起来,声音颤抖:"他……怎么样了?"

闻人靖摘下手套,神色疲惫:"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观察48小时。"

沈昭宁的腿一软,差点跪下去,闻人靖一把扶住她:"镇静剂的副作用还没过,别乱动。"

她摇头,固执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向手术室。透过玻璃窗,她看到陆聿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呼吸微弱却平稳。

她的指尖轻轻贴在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他。

"陆聿珩……"她低声呢喃,眼泪无声滑落。

闻人靖站在她身后,淡淡道:"他暂时醒不了,你应该休息。"

沈昭宁摇头:"我要在这里等他。"

闻人靖皱眉,刚想说什么,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黑衣保镖快步走来,为首的恭敬地对闻人靖道:"闻人医生,朱七爷请您过去。"

闻人靖的眼神冷了下来:"现在?"

保镖点头:"拍卖会快开始了,七爷说……您必须在场。"

沈昭宁敏锐地察觉到闻人靖的手指微微收紧,但他的表情依旧平静:"知道了。"

他转向沈昭宁:"你跟我一起走。"

沈昭宁警惕地后退一步:"我不去。"

闻人靖盯着她,声音低沉:"你以为你有选择?"

——

十分钟后,沈昭宁被带到了赌场最隐秘的地下拍卖场。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四周环绕着奢华的包厢,中央是一座高台,上面摆放着今晚即将拍卖的"商品"。

而沈昭宁,被锁在了其中一间包厢里。

她用力拍打玻璃门:"放我出去!"

门外,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站着,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谢怀洲走了进来。

他依旧戴着那副鎏金狐狸面具,黑色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挺拔,可沈昭宁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压抑的冷意。

"谢怀洲!"她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怀洲垂眸看着她,声音平静:"今晚的拍卖会,你是压轴商品。"

沈昭宁的瞳孔骤缩:"什么?"

"赌场的规矩,赌输的人,要么留下命,要么成为拍卖品。"谢怀洲淡淡道,"你输了赌局,自然要付出代价。"

沈昭宁的手指死死攥紧:"陆聿珩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谢怀洲的眼神一暗:"你很关心他?"

"回答我!"

谢怀洲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他暂时安全,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保证他能活着离开。"

沈昭宁的呼吸一滞。

谢怀洲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昭宁,听话。"

沈昭宁猛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谢怀洲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声音冰冷:"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任性?"

沈昭宁倔强地瞪着他:"谢怀洲,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怀洲盯着她,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要你。"他低声道,"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

沈昭宁的心脏狠狠一跳。

谢怀洲缓缓松开她,后退一步:"今晚,无论谁拍下你,最终带你走的人,只会是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沈昭宁一个人站在包厢里,浑身发冷。

——

拍卖会开始了。

一件件"商品"被带上高台,有稀世珍宝,有绝密情报,甚至还有活生生的人。

沈昭宁站在包厢里,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外面的一切,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终于,拍卖师高声道:"接下来,是今晚的压轴拍品——沈家大小姐,沈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