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以为然道:“可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作为媳妇,难道不希望自己男人身子骨健健康康的!
结果儿媳妇一听,立马就跟我撂脸子了,一句话没回我,扭身自己收拾了衣物跑厢房住去了。
我还寻思这是答应了,结果,后来一连多少天,也不让迎辉进屋,她也不回上房,还说要回县城找她爹娘去,说不过了!
结果迎辉一听,扭身就跟我吵来了,说我不知分寸,说我管得宽,叫我自己找点儿事干去,别总盯着他们俩!
可怜我一天累死累活围着他们俩转,反倒出错了,我还成了恶人了!
哎,说是如今日子如何好过,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可是…可是还不敌先头我们娘俩一块在外头做买卖的时候呢,好歹那时候虽然累一些,可是家里只有我娘俩。
我疼他,他也知道关心我这个当娘的!
可是如今,如今我就是个多余的…呜呜呜,呜呜呜…”
徐氏说着就捂着脸十分委屈的哭了起来,看着比之前在老宅的时候,受楚婆子的磋磨,还伤心呢!
秦许之见她这么哭,作为十月的娘家人,可就当真不高兴了。
“大年下的,嫂子还是先别哭了,这做生意最讲究和气生财,你这会儿哭,不是败老三他们两口子来年的财运么?”
这话说的确实重,徐氏一噎当即就住了声,有些无措的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屋里人看她的神色都算不上好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怕是当真太过冒失了,便尴尬的冲楚良夜笑了下,小声说道:“对不住,怪我,怪我,忘了这大年下的。”
炕上赵小凤见此,便把话接过来劝道:“嫂子,恕我多嘴。这日子是人家小夫妻过,你作为婆婆管得宽了,媳妇肯定不愿意。
嫂子也是过来人,你们夫妻房里的事,要是公婆也总盯着,你会不烦么?
所以,易地而处,你媳妇肯定不愿意!”
“可是,可是我也是为了孩子的身体好啊,明知道他要念书,媳妇还去闹他,这,这也太粘人了!”
“呵,嫂子这话可是糊涂!媳妇哪天要是不粘人了,那这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徐氏低着头不说话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行了嫂子,等过年见到迎辉面儿的,我们说他几句,可是你也要吸取这次的教训才是。
迎辉又不是糊涂人,人家二人的事,还用你操心了?再说了,嫂子你是不是忘了迎辉是入赘啊?
这也就是冯家父母人好,心善,连带你也接过去生活,还把你们的花销都包了!
这要是换一个人家,按理来讲,你儿子上门去了,只怕你这会儿就一个人过日子了。
你见哪家闺女嫁人,岳母还跟着了?那姑爷能让?反过来不是一个道理么,嫂子怎么就想不通?”
徐氏这回彻底没声了。
再说徐氏本是回来告状的,结果反倒被众人七嘴八舌上了一课,也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