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安却听懂了,接话:“怎么对你猴急猴急的?如色中饿鬼一般?”
这事李冬在电话里有跟李家说,李秋晓得是怎么回事,给他倒杯茶水后,两人就话起了家常。
大舅说:“你爸来了,不过出去钓鱼了。”
刘荟没解释,低头洗起了衣服,留下某人在门口不停猜测。
曾家早就怀疑到了李冬头上,还上门来找过李家,只是苦于没有实际证据,才强忍着没把事情闹大。
刘荟甜甜一笑,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一番问:“我爸妈来了吗?”
只是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回身试探问:“要不你穿我的衣服?你个子这么高,我的短袖你应该能穿。”
卢安秒懂,路上套在外面的那件衣服肯定被润湿了,没法再穿出去,当即起身道:“好,我这就去。”
卢安错愕,转身瞄了眼贵妃巷9号门牌,想了想对李秋说:“你先忙,我回去看看。”
贵妃巷地处宝庆市中心,出了巷子口就能看到卖衣服的门店,很是方便,来去都用不了15分钟。
她七上八下地大口呼吸了小会,突然冷不丁问:“我是第几个?”
卢安把头凑过去,刘荟下意识往后躲,但洗漱间就巴掌大的地儿,能躲哪里去呢?
逃避了几次后,被逼到墙角的刘荟忽地不动了,弯着眼睫毛望着他一点一点靠近。
刘荟有些意动,但更多的是害怕:“那您什么时候走?”
李秋不二话,此时比卢安还恼火,顿时一把揪过小妹,来了一顿夹生肉伺候,虽然没打脸,但屁股上可被打狠了,打完还不忘发出严厉警告:
“李二夏!你要是敢到外面去乱嚼舌根,我就拿刀割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脚,让你变成个残疾。”
来到书桌前,刘荟习惯性拿出日记本,然后对着日记本一直发怔。
卢安真是生了想呼死她的心。
卢安瞅了眼她的手提袋,问:“伱爸来了,你就这样提着湿衣服回去,安全么?”
她留纸条时的想法正如卢安猜测的那般,她今后打算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见他了,既然自己喜欢的男人给不了自己的期待,那就得约束好自己,约束好这份爱。
“卢安,别搞女人了,我哥回来了啦。”
刘荟脆生生送上祝福:“卢先生您真是厉害,第二个吻技就已经炉火纯青了,恭喜您达成这一成就。”
一开始刘荟还算好,还能故作镇定地坚持住,可稍后卢安一句话让她直接破防。
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刘荟走了,走得悄无声息。
突兀地,外面院子里传来李二夏的鬼叫声。
李秋太明白这小妹的捣蛋程度了,一手把小妹拽进屋里,就热情对卢安说:“卢安,你来了。”
李秋跟着起身,送他到门口说:“晚上到家里吃饭,我去弄几个好菜,今儿咱好好喝一杯。”
拿起纸条,卢安瞧着上面的字有些发慌,仿佛看到了刘荟写这便条时的心境:卢先生,再也不见。
无穷无尽。
闻言,卢安去自己卧室找了一套备用钥匙出来,塞她手里说:“我的大小姐诶,你就放二十个心吧,我今晚会去孟家歇,明早就去羊城了,没时间对你作案,你安全得很。”
外婆和舅舅疼她,专门给她留了一间房。
见卢安在看把戏,面对大门方向的李二夏呶呶嘴,“哼,你还在笑我,你女人都跑了。”
刘荟意外,抬头看向他:“我记得您好像不喜欢洗衣服。”
随后又说:“不过你妈还没来,我打电话她,她说家里的客人还没走,得晚些时候。”
李二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真发威,这回老实了,耷拉个脑袋,像个木雕样子的站在跟前,一动都不敢动。
说到这,她停住了,后面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李二夏得意地窝着嘴,然后一溜烟往外跑,边跑边喊:“大哥,快来救我,卢安要杀人灭口了啦!”
卢安点头,“李冬在金陵找了份暑假工,我代他来看看你们,顺便把500块钱给你。”
把纸条叠好收起,卢安在祈祷,希望今天留下的印记够深,以后能借此留住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快要窒息时,刘荟才发现世界突然开阔,然后有氧气进入嘴中。
“丰富?我还有更丰富的,我让你试试。”卢安无视她的求饶样子,继续亲吻住了她。
或者换一种说法,自己“全都要”的想法吓退了她,她不会甘心去做那第四条船的。
旁边的李二夏这时插嘴问:“卢安,我二哥是不是和曾子芊搞在一起,搞了这么久,肚子搞大了没?”
可惜了,明天要走,得赶去羊城同俞莞之汇合,不然留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她回来收取衣服时,还能炮制一番她。
刘荟在心里腹诽,却不敢和他对视,只是苦恼道:“卢先生不愧是拥有三条船的人,经验很丰富。”
而是前生相处了一辈子,实在是太了解她了,面上看起来非常娴淑温和,但骨子里有着极强的主见,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让她怕了,肯定会逃。
“舅舅,我不饿,我在家吃了中饭过来的。”
卢安莫名:“是有这事,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娘的!还知道跑啊。
刘荟知道家里的客人是谁,所以她没回家,径直来了外婆这边。
跟大舅唠嗑几句后,她接着去后面的菜园子里同外婆和舅妈说谈了会,最后上了二楼左边的房间。
面对面相看一阵,卢安开口道:“我讲过,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对你,我只能抢先占有,再谈感情。”
毕竟这个年头的大学生值钱哇,很多人都有这样一种观念,大学生就相当于国家干部,相当于铁饭碗,所以曾家就算心里有不岔,但还是选择忍了。
闻言,李秋不管不顾,抬起巴掌又是打了下去。
面对这男人的索取,刚才费劲了全身力气都没躲开,现在刘荟认命了,懒得再躲了,双手垂落,静静地看着他耍各种小动作,静静地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变幻。
脑海中情不自禁在回想今天的点点滴滴,回想着和他的暧昧、甜蜜、刺激、荒唐和惊慌,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良久过后,青色血管毕露的白嫩右手执笔写下一行字:卢先生,我不纯净了。
写完这8个字后,她不再动笔,而是陷入了无限惆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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