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音只好把自己的手伸给她。
黑色的皮筋在手腕上,易谨把它取下来,然后抓住凌风作乱的田音的头发,把它们用皮筋扎好。
田音骑车也不安分,唱着歌,飘扬进易谨的耳朵。
在外忙了一天。
易谨晚上和田音一起吃了饭。
暑假快过完了,用不了几天她们就要开学了。
“要不要出去旅游?”田音对她说,“我们可以一起去海边!我想去海边玩!”
“或者是北方,这个时候去东北那边,肯定凉快!”
易谨咽下口中的饭,道,“忙。”
“也是哦,那等下次咱们全宿舍一起去,不能落下赵子昕和童乐。”
田音又问她,“你和那个徐学长,怎么样了?”
“他去首都了。”易谨回道。
桑茹颖的孩子刚出生,徐老爷子闹着要看,徐言时也被提到首都,归期不定。
“啊,那你们不得是异地恋啊?”
易谨笑了一声,可不就是异地恋吗?
去首都之后电话都没打几个,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小没良心的家伙。
晚上,她和田音分开,坐地铁回到家。
刚提起徐言时,那人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不经念叨。
易谨回卧室,这才接通电话。
“喂?”
“阿谨。”徐言时的声音里带了一些雀跃,“你总算是接电话了。”
易谨来到阳台,直截了当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闻声,徐言时顿时停顿了两秒,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扎成马蜂窝的身体,说道,“可能要再过些日子才能回去了。”
“这边事情有些多。”徐言时说道。
“你算算我们有几天没见了?”易谨倚着栏杆,漫不经心的说。
对方有好一会儿的静默,再开口时,多了几分笑意,“阿谨,你是在想我吗?”
易谨没搭话,话筒中的声音里更多是欢喜,“我爷爷给我找了几个中医,疗养身子,一个疗程要三个星期,我得做完一个疗程才能回去。”
“阿谨,我也想你。”他说,“我也想见你。”
温和柔意的声音,把易谨的心揉得稀碎。
她舒了一口气。
拎了一个椅子,易谨坐下来,和徐言时说着话。
二人没法见面,只能打电话以慰思念,其实没什么深入的话题,想起什么说什么,有时候也没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仿佛交织在一起,人就在身边。
到了十点多,电话才挂断。
易谨没有睡意,去了书房把自己之前写的东西重新梳理了一遍,看了一会儿论文,这才去休息。
不需要去研究所,易谨的时间多了很多,她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了论文上面,进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