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貂寺放下档案,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得空的话,给我抓几只蟑螂?”
第二天早上,陈貂寺房间就爬满了蟑螂,陈貂寺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么听话,他嘟囔一句:“把这些都放在清越宗山门前,”陈貂寺淡淡的说道,“啊对了,他那只狗听说喂了不少灵药,记得抓回来,我请你们吃狗肉火锅。”
生命从来都不是平等的,佛家的众生平等,是在人格上的平等。
陈貂寺乘坐飞舟来到清越宗山门前,山下有不少人,皆是参加清越宗一次小型宴会的,重要的是有斗法,听说还邀请了鸿业州太微剑宗方圆,胜者可以得到不少好东西。
陈貂寺身边跟着一个中年文士,陈貂寺笑着说道:“你怎么看南冶诸国?”
“一盘散沙。”中年文士温和说道,对于荀圣弟子,他一向尊敬,哪怕对方比自己小许多年岁,但担得起国师大人接连说好,就足以证明眼前此人有足够的能力与才华。
“有没有兴趣去南冶做事?”
“这样挖墙角不太好吧?”
“南冶接海而立,若是蛮荒天下打过镇北城,南冶,缥缈,麟州是最有机会反击的,”陈貂寺嘿嘿一笑,“斩断蛮荒天下与九州天下之因果,树立天下界壁,断了蛮荒天下两面夹攻的策略,所以镇北城有赌战一事,他们需要稍作调整。”
“我辈读书人,求的不是功名利禄,是建功立业,流芳千古。”陈貂寺勾着中年文士的肩膀,笑着道,“真不考虑考虑?缥缈州太仙气,万年也就一个谢家而已麟州整体实力强于南冶,不好整合,反观南冶,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这话你跟国师说去。”
陈貂寺瘪瘪嘴,师兄有那么好的人格魅力吗?又不是个娘们儿,犯得着这么死心塌地,“欲先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陈貂寺在怀里摸了许久,才找出两块由天晶石打造的令牌,“茕灵宗和玉玲宗首席供奉令牌,走吧。”
“你跟那两个宗门还有关系?”
“人生难得一知己嘛,”陈貂寺转着手里的令牌,笑眯眯的说道,“忘幽州茕灵宗,玉玲宗供奉陈政,段文更。”
忘幽州的茕灵宗与玉玲宗,打架可以说不太行,但九州消息流通,多少都有这两个宗门的影子,人情多啊。
况且儒家文庙那边也默许了他们的不少作为,于九州有利,在儒家文庙又得嘉赞,自然地位名声水涨船高。
陈貂寺对着中年文士李志才挑了挑眉,李志才轻轻一笑,双手背负拎着令牌,就跟着国师这位小师弟,耀武扬威一次吧。
反正被这两个师兄弟惦记上,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瞧瞧忘幽州那几位财神爷,可不是被国师大人欺负得心服口服的吗?一天不刮他们二两肉,都觉得问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