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喜微微一笑,几枚珠子浮在杜衡身前:“我观公子一身道家内功,八卦,判官笔,应该更适合公子。不知公子,除了剑术,还修习什么法门?”
“符法。”
胡不喜收回几枚珠子,只余下一枚,而后又推出两枚:“那,判官笔,便当真再适合公子不过了。这三支判官笔,公子不妨一试。”
杜衡随手取下一枚,入手是一支黑色泛着金属光泽的判官笔,上面还刻着一些咒文。
“此为铭骨,以黑金石铸成,虽然材料一般,但是锻造时融入了星辰之力,锋利无比,可做利兵,亦可画符,画出的符咒自带雷伤。”
杜衡微微皱了皱眉,又取下另一枚珠子。
这支判官笔杜衡想都没想就还给了胡不喜,笔杆以白骨铸成,一看就邪性难当。
胡不喜见状,将第三枚珠子递给杜衡:“那这支呢?”
一只暗紫色的判官笔。
“此为清风,取琼华之颠紫竹煅烧而成,辅以昆仑山腹中暗泉之下的银丝花蕊,能涤净修行之人的心灵,有益身心。”
杜衡闻言,浑身一僵,看了一眼胡不喜,见对方眼中一片清明的和善之意,僵硬地扯出个微笑:“多谢,这支清风,我便收下了。”
对方并未指出,铭骨的材料虽不佳,但是其上蕴含的星辰之力,就远非另外两支可以比拟的,所以综合品质来说,铭骨才是最好的。
而这清风,杜衡可以感觉到,这支笔唯一的好处,便是明心宁神了。
“世人皆追仙逐道,殊不知,有阳必有阴,有明必有暗,所谓仙道,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呢?修仙一途,强求不来。”
“多谢指点。”
胡不喜摇摇头:“唉,我也不过有感而发,何来指点一说呢?我知道,这种事,旁人劝不来的。当初……我也只是,尽人事罢了。二位坐吧。”
二人落座,林青儿突然道:“对了前辈,我们来的路上,听到几首童谣,看着怪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看不太懂,前辈知道是什么故事吗?”
“哦?莫非是,少侠与洞庭花妖?”
“对对对,是什么故事呀?姑姑以前总是给我讲中原的一些故事,但是这个故事,我以前都没听过。”
“呵呵,是近两年,岳阳城的一件风流佳话罢了,说的,便是一只猫妖,与,阿芝的事情。”
“啊?”
林青儿一愣,胡不喜又道:“那猫妖,是我的结拜兄弟。我是十年前来到岳阳的,一直知道,洞庭湖中有一个隐蔽的洞府,却一直无人得见,我也未曾去打扰过。直到两年前,我这兄弟来到了岳阳。”
胡不喜双目看着空处,有些淡淡的伤感:“那时正是六月,我这兄弟喝了些酒,有些疯魔,下着瓢泼大雨,他非要去湖中赏花,还非拉着我去,我推脱不得,便与他淋着大雨去湖中赏花,一阵风起,我俩一起落入水中。”
胡不喜忽而一笑:“我俩都不会水,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定,我俩一时根本想不起来用法术,只在水中乱扑,越扑,便越往下沉,于是,便误入了洞庭湖深处的那座洞府,也遇到了,当时才十五岁的阿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