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并不难。”顾衡慢条斯理地拿着火钳架起一块烙铁，轻描淡写地印在了那犯人身上。

烙铁灼烧皮肉的“滋滋”声响起，接着便是犯人被疼醒的哀嚎。

“啊……你们，你们杀了我吧……”

“唉，我还真以为铁打的汉子会是铁做的呢，原来也还会疼啊。”他似乎有些颇感有趣地轻叹。

“你，你不是人……”犯人打了个哆嗦。

顾衡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净手指，将帕子扔在火盆里。

火光升腾，他转身离开，声音飘荡在空中：“既然你觉得自己是人，那就该惜命，自己好好想想吧。”

疤脸汉子擦了擦冷汗跟了上来，哪怕是他这种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狠人，在面对这位主子时仍然有些胆寒。

“对付这种人攻心为上，刑罚为下，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属下明白！”

“好，三天后把结果送我，我就不过来了。”他抬脚走出地牢，沿着石阶而上，外面一处荒僻的院落，不知何处何地，瑞平正等在外面。

顾衡仰头看了看天空，此刻已是星子满天，夜色深沉。

该回去了，他的新婚妻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回家。”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愉悦，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多时，他回到了晋王府，换了那身夜行衣，内侍瑞安上来送了一份关于林蓁蓁的调查报告。

顾衡看得很细，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出在她从墙上摔下来昏迷之后。

难不成她摔下来时把脑子摔坏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性子变了？

带着这种疑惑，他若有所思地回到归贤殿。

新房之内，林蓁蓁睡得正香，完全没察觉他曾经离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