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道:“上清真气决乃是长生门修真长生、修练真气的无上内功心法,小苍蝇,你还不快磕头拜谢?”
仓寅正欲再跪,又被柳三更一手扶住,只听他道:“这三生三死剑虽然只有短短一十八招,但每一招均极其迅捷精妙,此剑法凌厉而不毒辣。与人相斗点到为止,是以伤敌一招便已分了胜负,你大可不必刺人三剑。”
仓寅道:“是。”
柳三更又道:“至于掌法乃是大手印,我虽未曾学过,但也见先师施展过,是以记得几招,也会尽数传授于你。你大可放心,我定不藏私。”
仓寅忙道:“弟子不敢。”
柳三更皱眉道:“仓寅兄弟,你我是兄弟相称,日后切不可再自称弟子,倘若再这般称呼,我便不传你武功了。”
仓寅忙笑道:“是,柳大哥,小弟记住啦。”
柳三更在他肩膀上一拍,笑道:“这就对了嘛。”
两人相视大笑。
楚天阔哼了一声,道:“我只道你要传授什么高明的武功,原来却是三生三死剑,嘿嘿,杀人只须一剑,又何须三次,岂不是画蛇添足,脱裤子……”正要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句话,忽然想到楚瑶也在身旁,当即闭口。他并不讨厌仓寅,也可以命令谭红重收仓寅为徒,但他偏偏想让楚瑶求自己。若是楚瑶能苦苦哀求自己,自己自然会一拍胸膛,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但楚瑶只求了一次,便不再苦苦哀求,他心中失落万分。此时见柳三更多管闲事,一时间心中涌起一阵不知是醋意还是妒意,自然要趁机好好挖苦一番了。
柳三更知道楚天阔是有意嘲讽自己,心中自然不爽,当下说道:“楚公子,怎么屁在嘴中却放不出来啦?”
楚天阔喝道:“你说什么?”手臂在桌上一拍,登时站起,喀喇一声,桌子立时碎成几段。他贵为魔界的大公子,多少叱咤风云的武林高手见了他不卑躬屈膝?就连对他说话也不敢大声一点,这时听到柳三更敢辱骂自己,怒火登时而起,便想立时一掌将柳三更毙了。
柳三更见他脸色大变,不禁也有些怕了,但他一向头硬,又不肯认错,又笑嘻嘻地道:“没什么,不过是替楚公子将后面的话说出来罢了,楚公子是想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对不对?不错,三生三死剑是有些画蛇添足,但天下武道,乃是止戈为主,并非杀人。”
楚天阔见他自圆其说,虽然心中仍有怒气,但毕竟楚瑶也在跟前,若是真和柳三更拼命,谁胜谁负还未必知晓,但楚瑶一定会嫌自己没有度量,当下冷哼一声,道:“小子,今日你出言辱我,我念在瑶瑶的面上不和你一般见识,倘若他日还是这般,我非要让你瞧瞧我的手段不可!”说罢,拂袖转身,但见他走到一株大树前,伸手朝着大树拍出一掌,喀喇一声,大树应声而倒。
楚天阔拍断大树,大步而去,约走出十余丈,只见他凌空一抓,一柄长剑从竹林中穿出,势道迅猛,楚天阔轻轻一点,在半空中一转,身形极其潇洒,跟着落在剑身之上,霎时间已去得远了。
柳三更再看那棵大树时,见树干约莫一尺来粗,竟被楚天阔一掌拍断,显是他真气浑厚,并不在自己之下,不禁愣在当地,暗叫一声惭愧,心想自己一掌也可拍断一棵大树,但向楚天阔这般一拍,竟从根部断开,自己却办不到了。
楚瑶道:“柳三更啊柳三更,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连咱们圣界的楚大公子也敢羞辱。”
柳三更见她说这番话时,脸上含笑,丝毫没有嘲讽自己的意思,显然是替自己叫好,当下一摸脑袋,尴尬一笑,道:“我一时间忘了他的身份啦,险些惹出大祸。”
楚瑶道:“表哥一向骄横跋扈,心胸狭隘,凡是惹他不高兴的人,他非要睚眦必报,我看他一定会报复你的,这些日子你小心为好。”
柳三更道:“是。”
楚瑶又叙了一些话,知道自己在这儿难免要耽搁柳三更教授仓寅功夫,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