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子孟上午便抵达了榆林,看着不远处的楚军营地,心里总是带着几分的不舒服,就好像这一次楚军不进攻,只是因为蓝骨夏另有打算一样,总有一种包括自己增援在内的一切都在蓝骨夏的算计之中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有些难受。
事实上不光是苏子孟有这种感觉就算是苏子骆也是这么这么觉得的,就好像自己这边的一切反应都是蓝骨夏算计好的一环,这种莫名被人操控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难受。
孟衡已经将蓝骨夏的身份告诉了自己,苏子孟回头看着苏子骆,然后道:“和你说这件事的人是不是阮琮?”
孟衡常年驻扎军营,或许猜不到但是自己能够猜得到,那个人肯定是阮琮,因为在苏子骆认识的人之中,可以想托付这么大的秘密,还能让苏子骆不说出名字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自己都捉摸不透的阮琮。
“兄长,阮琮他!”
苏子孟摆摆手,示意苏子骆不必说:“若是我再看不出来阮琮对于齐国没有二心,那么我也就不必坐在这个齐国之主的位置上了。”
阮琮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不说出来,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跌苦衷,只要对齐国没有威胁,那么自己就不必去过于的在乎,对于像阮琮这般的人,自己这点度量还是有的,毕竟千兵易求,一将难得,这个阮琮比将还要难得,就像这次的巴蜀一战,若是没有阮琮,选在恐怕还是一筹莫展,更遑论如此轻易的解决。
“只是子骆,有些事情不要太过感情用事,这件事就算是你不说出阮琮的名字也该早点告诉孟衡。”这个消息对于孟衡很是重要,或者说任何一个关于蓝骨夏的消息都很重要,蓝骨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团迷雾。
苏子骆点点头,自己答应了阮琮不告诉别人,现在倒是没有遵守承诺。
“知道了兄长。”苏子骆低下头。
从未发觉,原来有时候做不到自己说过的话,竟然会让人觉得这般难堪,就算是阮琮不在自己身边,可是心里就是觉得有些异样。
此时白泉带着自己的人已经从临安回来了,可是就算是白泉身上竟然都捆着棉布,脸上还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不行,进不去。折了几个人也没有进去,蓝家人将军营四周都布满了机关暗哨。”白泉皱着眉。
苏子骆眨了眨眼:“我们的军中有细作!之前我的人就可以靠近,可是白泉一回来他们竟然动作如此快,竟然可以再一天之中布置那么多的机括?”
“不算是多么高深的陷阱,但是确实数量很多,而且夜色之下难以发现,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白泉的手臂还有手上都是血迹,虽然不致命但是也证明白泉所言非虚,白泉的身手很好,现在都弄成这样,再看看其他的人,也是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
“先带人下去休息吧。”苏子孟没有责怪,毕竟这件事不是白泉的问题。
“我们军中绝对有细作!”苏子骆皱着眉,能知道白泉回来的人没有多少,认识白泉得人也不算多,白泉训练斥候都是在另外的地方训练的,所以普通士兵必然是不认识的,那么就只能说明,那人至少是百夫长。
一旦做到百夫长的位置那么能够掌握的信息就很多了,若是在更加不利的那么就是千夫长至于副将军等副将大多是经过调查家世清白的,所以不会出现问题,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