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一离开房间，风不眠便走到莫明身边，低声问道：“他最后说了什么？”

莫明抬头看了风不眠一眼，轻声说道：“他要我杀了余成则。”

“为什么？”风不眠十分不解。

余成则远在凤城，跟这件事几乎毫无关系，为什么洛天信会想要杀了余成则？

当然对于这一点，莫明却心知肚明。

李十三同意合作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成为凤城之主，所以余成则必死无疑。

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余成则，但莫明也没有办法。

眼下风不眠问起来，莫明也不好明言，不然以风不眠的性格，一定不会同意莫明的计划。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洛天信肯定有他的目的吧。”莫明含糊其辞道：“秦汉晋迟早会来亘古城，凤城无主，洛天信或许是这样想的吧。”

“那我们要提醒一下他吗？”

“我们还有心思去关别人吗？”莫明语气有些无奈。

一方面出卖余成则，让他心里不太好受，另一方面欺骗风不眠，也让他觉得心里十分难受。

“书信提醒一下，也不行吗？”风不眠皱眉道。

“你真的不明白吗？”莫明叹息道：“你真的以为，我们提醒了，余成则就不会死了吗？不要那么天真好吗？”

“尽人事，也不行？”风不眠神情不悦。

在他看来，洛天信既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只需要提醒一下余成则，就算他不能反抗洛天信，提前离开，保住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只是他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交易。

莫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需要提醒一下余成则，就可以让余成则保住明。

可是洛天信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的不只是凤城之主的位置，还要余成则的命。

不管做什么事，名正言顺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洛天信可以坐凤城之主的位置，但只要余成则还活着一天，他就名不正言不顺。

洛天信之所以这样直接料了当，让李十三亲口转告莫明，就是想告诉莫明，余成则必死无疑。

而且在莫明看来，洛天信未必想要做凤城之主，而是为了稳住李十三，让李十三老老实实替他办事。

只要余成则一死，凤城就会暂时落入洛天信手里，李十三想要从洛天信手里接过凤城之主的位置，就必须借助莫明的力量，而且还要听洛天信的安排。

而且杀掉余成则，相当于莫明与洛天信给李十三的一个保证，让他安心做事，不要有其他的歪心思。

当然这些事情，莫明没办法跟风不眠明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说。

“这是我们没办法控制的事情。”莫明转过头，不敢跟风不眠对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死亡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这也没什么好懂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莫明愣了一下，背对着风不眠，摆弄着桌上的茶杯道：“那你说的是什么？”

“你。”风不眠直视着莫明的后背，“我不懂你。”

虽然跟风不眠没有任何视线的接触，但莫明还是感觉浑身火辣辣的，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背后仿佛有一万根针在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