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喝的也有些上头,徐彪不是第一个来敬酒的。喝完酒之后,何千军搂着徐彪的脖子站起来:“老徐啊,我告诉你,你,好样的。你跟着我,绝对流弊,以后绝对,那是一飞冲天,平步青云。”
“老徐,你记住,我何千军的名字,好使,在哪都特娘的好使!”
何千军这次是真的喝高了,舌头都有点捋不直。
石大力也揣着酒壶过来了,直接对壶吹:“教主,俺,石大力从来没服过谁,但是教主你,俺石大力没话说,俺干了。”
石大力说完话就端起酒壶往脸上浇,根本没喝进去几口,全洗脸了。
“好,豪气,老子陪你。”
何千军也抡起酒壶吹。
“碰。”
“啪。”
在场的人全都喝开了,拍桌子叫好:“好,侯爷好样的。”
“侯爷雄起。”
“大人流啤!”
在叫好和呐喊声中,两个人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和物都变得晃悠,看得见摸不着。
然后两个人全都倒了下去。
两个人倒了不算什么,剩下的人继续喝。
“干杯。”
“喝。”
今夜不醉不归,在这他乡,喝他个痛快。
渐渐的,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院子里鼾声如雷,众人趴在桌子上,倒在桌子下,倚着墙角,什么样的睡姿都有。
磨牙声不绝于耳,有的人喝多了迷迷糊糊,走到何二的面前,呓语道:“哥几个别扶我,我到茅坑了,我自己能行。”
然后这人,嘘,滋。
一泻千里……。
何二迷迷糊糊摸了摸脸蛋,骂了一句:“少爷,下雨了,外面,凉。”
酒后丑态,也是豪情。
第二日,年三十。
“碰。”
“咚。”
何千军一个激灵,从梦里惊醒,耳边的爆竹声还在响个不停,院子里昨日贴的对联,红的醒目。
“啊。”何千军伸个懒腰,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有很多人陆续醒来,去茅坑的去茅坑,回屋子补觉的补觉。
何千军在冰冷的地面上凑合一晚,十分不舒服,贴身的衣物像是黏在身上一样。
何千军看向何二,旁边的锅火都熄了,锅里有三个大球,切开一看,里面还是生的。
“下雨了?”
何千军看见何二全身都湿透了,衣服贴着身子。
何千军仰头看天,并没有感受到雨滴。
“什么味?这么齁?”
何千军待在何二身边一会,差点没忍住要吞,这股味道太怪了!
直到远离何二,才好受一些。
越来越多的人从睡梦中醒来,昨晚喝嗨了,全都迷迷糊糊的。一醒过来,头重脚轻,模糊的很。
何千军完全喝断片了,昨晚做过什么事情全完了,满脑子回荡的都是那句话。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包饺子。”
何千军重重的拍打脑袋,跨过遍地狼藉,坐在台阶上使劲揉自己的太阳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何二也醒了,砸吧砸吧嘴,咸咸的,一站起来裤管还在滴答滴答滴水。
何二酒量不济,昨晚他是最先倒下的,然后就记得耳旁依稀有人说:“兄弟,别扶我,我能行,我到了。”
起码有六个人说了这句话!
“这什么味?”何二抬起湿透的袖子闻了闻,舔了舔:“呸。”
“娘的,昨天喝大了没喝出来,这酒真特娘的假,没有一点酒味!”
当所有人都醒过来,便开始收拾院子,地上面有碎盘子,碎碗,还有好多呕泄物。昨天喝大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清醒过来再看见,真的觉得恶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牛骨头全都埋了。
吃牛肉的事情一点都不能泄露出去。
忙完清扫的事,已经是日上三竿,何千军等人换上新衣服,一副贵家子弟的打扮准备出门。
因为这次的事情有些特殊,所以何千军带的人并不多,只有何二和徐彪。
带上徐彪是因为徐彪这些天一直在搜罗情报,何千军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他。
至于何二,每一个纨绔子弟身边都有一个不要脸的随从,在何千军看来,何二太形象了,今天的事情非他不可。
就是……。
“何二,你大爷,离我远点,身上什么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