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家。
席远向亲自上门给任得胜道歉,然后劝他,“岳父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诗函的脾气,为何不愿意跟我把事情说开来呢?”
任得胜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花白的头发竖起来,大眼一瞪,“跟你说有用?你十四房小妾!”
“岳父大人,身为天水阁少阁主,您觉得我一个小妾都没有可能吗?这不是形势所迫嘛。”席远向安抚任得胜,“不管多少小妾,我都只有诗函一个妻子,这二十多年何曾改变过,您不仅是诗函的父亲,也是我天水阁的大长老,难道就不希望我们天水阁越来越好?”
这话带着些许撒娇和无可奈何的意味,任得胜的火气消散不少,“最近诗函是有些不理智了。”
“岳父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不知怎么了,老听任嬷嬷胡说八道。”席远向像是一个跟家长打小报告的孩子,“您得好好管管那个任嬷嬷,这样下去,诗函脾气一天比一天差,我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僵,对我们天水阁真的非常不利,更重要的是对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不利啊!”
“你又不是不知,她是我亡妻一起长大的丫鬟,一生未嫁,诗函和她的感情很深啊。”
见任得胜开始听进去他的话,还会分析形势,席远向笑了,“岳父,岳母是为了我们天水阁牺牲的,岳母一生都为了我天水阁兢兢业业,怎能被她区区老奴破坏掉?”
任得胜陷入深思,而后缓缓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你必须把那个封夫人处理了。”
席远向又笑了,“岳父大人,您还没发现自己为什么受伤吗?”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任得胜胡子一翘,“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老夫已经二十年没有受伤了!”
“她用的是武器。”
席远向认真的观察任得胜的表情,见他似乎在回想什么,道,“云仙海最擅长的就是毒药和武器,若能得封夫人的帮助,我想这两样我们都比他们强,到时候还怕他们不成?您还记得我大哥说过的理想世界吗?”
任得胜神色激动,“你的意思是建立一个统一的制度,让所有人都讲道理,有法可依?”
席远向点头,“只要我们天水阁足够强大!”
“我好好考虑!”任得胜说完吐了一口黑血,意识到中毒了,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少阁主,你不用再说,说什么我都不会让那个女人进入我们天水阁!”
席远向摇头,“岳父,您若不同意,她不给您解药,到时候您不在了,她的目的照样能成,到时候,诗函就再也没人撑腰了!”
任得胜说不出话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却惊慌的发现,“我的力量呢!老夫多年的修为呢!”
他提不起力气来,就连桌子都拍不碎。
席远向掩去脸上的震惊,“岳父,您看,若我们拥有这样的毒药,可以节约很多人力物力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
“先给老夫解药!”
“我这就去问。”
席远向才出来,就遇到匆匆赶来的席管家派来的人,把解药送到他手里,告诉他解药的用法。
席远向到底没拿解药威胁任得胜,把解药给他便急急离开,改劝的也劝了,剩下的需要他自己去思考。
回到阁主府见到破损的院子,叹了一口气,问了席管家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让他找人来修葺院子,去了任诗函那里。
“出去!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任诗函把席远向往外推。
“诗函,我们好好谈谈。”席远向一把搂住任诗函的肩膀。
任诗函浑身一顿,好一会儿,语气特别不好,“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去跟你的封夫人说什么吗?”
“吃醋了?”后者嬉笑着,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讨厌!”
话虽如此,任诗函推着席远向,语气却是有缓和的迹象。
“她是几个月前才来到瑶海大陆的,之前一直在世俗大陆那边,她的丈夫是王爷,很多年前误打误撞来到瑶海大陆,被神虚阁的列涂发现了,这次再来,就是不知列涂用什么跟他作为交换,答应列涂替神虚阁打比赛。”
席远向一口气解释喻楚离来到这里的原因,而后又用起了跟任得胜说的那一套,“诗函啊,不是我不爱你,也不是我不够关心你,你得理解理解我,在嫁给我的时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身为天水阁少阁主,我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得多方平衡,但是……”
他话题一转,“我席远向这辈子只可能有你一个妻子,你何必去跟一些只是被利用的女人计较?他们可以得到我的照顾,但得到我真情的只有你一人啊!”
任诗函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靠在席远向肩膀上哭,“你混蛋!”
“好,我混蛋!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或许以后还会有,在这里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原谅我了好不好?”
“嗯。”
“那是不是以后不跟我吵架了?以后不去找那个劳什子封夫人的麻烦了?管她是谁,等到天水阁统一瑶海大陆的时候,她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长老,你可是阁主夫人啊!何必跟他们计较?”
“好。”
房间里面的声音有些儿童不宜,席管家唇角撇撇,貌似,类似的话少阁主在小妾那里也说过。
不过不关他的事,他只管维护席家,维护天水阁,其他私事都要为天水阁让步!